“你觉得呢?佑果大人?”
说罢,一条麻远看向佑果,等待他的回答。
他不知道玖兰枢的出逃有佑果的帮忙,玖兰李土也没来得及告诉他,因为一条麻远赶到现场时玖兰李土只剩下一颗光秃秃的心脏了。
所以在一条麻远的眼中,佑果大概还是一个天真稚嫩不知世事的小幼崽,有玖兰李土吊着,怎么想佑果都不会拒绝他的话。
而佑果也很配合地点头,对一条麻
远说:“嗯,我也觉得我自己决定更好。”
玖兰树里和玖兰悠的眼神变得担忧起来,佑果恰好看到了,心里奇怪又带着一点点酸涩。
一条麻远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好,那佑果大人,你的想法是?”
可佑果怎么可能还想见玖兰李土,他就怕玖兰李土醒了第一件事就找他麻烦!更何况玖兰枢还或多或少地和他透露过,另一支纯血家族绯樱家唯一的纯血绯樱闲也在元老院。
“她是绯樱一族仅存的纯血。”玖兰枢说这件事的时候很平静,不过绯樱闲和他没什么相关,这样平静也很正常。
但是佑果没有注意到玖兰枢在和他讲绯樱闲时,酒红色的双眸正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为什么会在元老院?”佑果问:“她怎么了?”
玖兰枢答:“元老院为了保护绯樱仅存的血脉,所以一直把她养在元老院的房子里,定期给她更换血奴喂养她。”
佑果眉头紧皱:“这是保护?”他脸上的排斥几乎溢出来。
玖兰枢很温和地笑了笑,大抵是很满意佑果排斥的表情,于是轻轻拍拍佑果的肩膀:“对大部分血族来说,将绯樱闲留在元老院也确实是保护。”
“不然一不小心绯樱一族血脉断绝了,他们大概也会很悲痛吧。”
佑果不寒而栗,他已敏锐地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虽然元老院名义上说着是为了保护她将绯樱闲养在元老院,实际上却是名为保护实为囚禁,更准确的说,就像是在圈养一个珍贵的野兽。
在元老院的“保护”下,绯樱闲已经不知道在元老院度过了多少无望的岁月。
佑果绝不愿意让自己流落到元老院的手下成为第二个“绯樱闲”,而现在再见到一条麻远,那种想法便越发坚定,于是盯着我一条麻远稳操胜卷的目光,佑果拒绝了他。
“我不想去元老院。”
一条麻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稳重一瞬间消失了,他很快绷住自己的表情,继续问:“哦?佑果大人,你不想见您的父亲么?”
佑果微微笑了一下,他拉着玖兰枢的手,笑容很甜,就像当初在玖兰李土面前一样。
“我想和哥哥在一起,不可以吗?”佑果微笑道:“您也说了,孩子总是喜新厌旧的,不是么?”
一条麻远没想到他说出的喜新厌旧被佑果又甩回到自己身上了,他表情僵了僵,玖兰悠和玖兰树里笑起来。
“是啊,佑果说的没错。”玖兰树里说:“他很喜欢枢这个哥哥,我们也很喜欢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关系。”
一条麻远总不可能直接带走佑果,他只好笑笑,“那好,就这么决定了。”
过了一会儿,一条麻远看向佑果和玖兰枢紧握的手,说:“既然这样,公开佑果大人身份的宴会,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