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心里打突,他自然不敢随意回答,毕竟佑果问他问题只是随口,难不成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能左右佑果的决定了么?
森鸥外只好模糊不清地回:“首领你有自己的决定,我只是个医生,能懂什么呢?”
佑果对森鸥外和稀泥的回答没什么反应,大概也不期待能从这里得到什么回答,就算真有他也不会听。
所以佑果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么?”
森鸥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将组织最近进口的一批军火的消息卖了出去。”佑果说:“即使不必我说,森医生你也能明白军火对我们港口黑手党来说有多重要了吧?”
对黑手党来说,军火就是立身之本,森鸥外并不讶异,接着佑果又道:“他不仅卖了那批军火的消息,连带着将那里巡逻的人员分布也卖了——这就是我不能原谅的事了。”
佑果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把银色的手、:枪,他慢悠悠地踱步到跪地上匍匐着的男人面前蹲下,枪口
轻慢地拍了拍男人的脸。
“告诉我,这些消息你还和谁说了?”佑果问。
男人疼的要死,也害怕的要死,几乎是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抖落了出来,佑果听着听着,脸上便逐渐浮现了一抹微笑。
这使森鸥外想起带毒的罂粟,虽然艳丽,却同样危险。
遇到这种人应当远远的避开,但是森鸥外是有点叛逆心在身上的,他就是喜欢逆流而上。
“就这些了?”佑果问。
“就这些了。”
“军火没了,我可以想办法再买嘛,这没什么关系。”佑果微微笑,接着和煦春风便成了凌厉寒风,像刀子一样仿佛能将人的肉刮下来:“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什么要将看守军火的成员流动的消息卖出去?”
“我记得是四十三个人……最大的不过四十,最小的似乎也才刚成年。”佑果在回想,眉目也随着他的话越发冰冷:“你有家人,那些成员难道就没有了么?”
话音刚落,枪口调转,随着两声枪响,男人完好的两只手臂被子弹洞穿,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枪口便洞穿了他的额头。
尸体砸在地上响起沉闷的声音,佑果直起身随意地命令:“把他带到死去的成员坟墓前,摆成跪着的姿势。”
很快有人上前带走地上的尸体,只留了一滩渗进地毯中的血迹。
佑果对一旁的森鸥外没什么歉意道:“让你看笑话了,森医生。”
森鸥外沉吟片刻说:“这不算什么。”
坐到自己座位上的佑果怀里抱上了一只抱枕,刚才还雷厉风行处决了一名叛徒的佑果没了刚才的冷酷,又变成文文弱弱让人升不起警惕的漂亮青年。
漂亮青年抱着软绵绵的抱枕靠在上面朝森鸥外微笑。
“唉,我这个人最讨厌秘密被泄露出去。”佑果说:“你能理解吧,森医生。”
森鸥外说:“当然。”
佑果满意点头:“所以嘛,为了防止秘密泄露出去,我当然要捏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他朝森鸥外歪头一笑,似乎天真烂漫极了:“既然如此,森医生,你觉得港口黑手党的专职医生这个位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