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兴兵来报此囚禁之仇!
“稚叔,等等!”
就在张扬心中徜徉着复仇之时,却听到了王匡的呼喊。
嘴角扯起僵硬的笑,问道:“公节,还有何事指教?”
王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但他的眼神却如寒潭般冰冷彻骨,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紧紧地盯着张扬,一字一顿地说道:“丁原,是我同乡挚友。不仅如此,他更是你的往日上官,于你亦有知遇之恩。然而,自彼时至今,已然过去整整两年矣,而丁公亦已惨遭毒手。”
当听到“丁原”二字时,张扬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浑身发冷。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诚然,丁刺史一直以来对我关怀备至,我亦时刻铭记在心,并深感其恩德无量。”
王匡死死盯着张扬,冷哼一声,继续追问:“既如此,你为何竟要与那残杀建阳之叛逆吕布勾结一气呢?”
话音刚落,张扬顿时哑口无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时,王匡朝着身旁的虎卫军递去一个眼色。
不消片刻,只见那个叫孟倞之人快步走来,此人正是丁原昔日的部下。随着孟倞的现身,张扬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个可能在他心中弥漫开来。
这个人他认识。
王匡看着眼前的孟倞,沉声道:“此人名叫孟倞,乃是建阳的麾下。”
“孟倞,你有何事要说与张扬太守听啊。”
听到王匡的介绍,孟倞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张扬身上,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悲痛之色。他紧咬嘴唇,声音颤抖地喊道:“张扬!丁刺史对你一向器重有加,视你如心腹,你却为何狠心将其杀害!”
面对孟倞的质问,张扬心中暗自一惊,但他并未表现出丝毫惊慌失措。他深知此时不能轻易认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强词夺理道:“大胆小卒,竟敢在此信口雌黄,诬陷本将军谋害旧主?莫非是受他人指使,前来挑拨我与公节之间的关系不成?快快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孟倞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充满鄙夷地看着张扬,讥讽道:“嘿嘿,想不到吧,当日之事,我恰巧便藏身于一旁的营帐内。你趁丁刺史不备之时发动突袭,将其残忍杀害,此幕正巧被我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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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喝道:“好个无耻之徒!满口胡言乱语!丁原明明是被吕布所杀,与我何干!”
孟倞听后,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半晌,他才停下笑声,狠狠地瞪着张扬,厉声道:“吕布?那吕布追上来时,丁刺史早已命丧黄泉!分明就是你下的毒手!如今你还妄图抵赖。。。。。。没想到啊,吕布那厮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讨好董卓那个奸贼,连自己义父的首级都能割舍拿去献媚!真是罪该万死!”
“即便如此,那吕布也日夜受丁刺史英魂问责,还曾偷偷设下祭坛祭奠丁刺史……
呵呵,我看你啊,曾经的张校尉……夜晚入睡时不曾见到丁刺史来索你的命吗!”
闻言,张扬脸色一变,目光早就落在了王匡身上。
这孟倞……卑鄙无耻之徒,即便他所说属实,但只要王匡不相信,那么事情就仍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此刻,王匡望向他的目光中已满是凛冽的杀机。
张扬见状心中一叹,随后迈步向前,开口替自己求饶:“公节,公节,请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话间,他不断地向着王匡凑近过去。就在距离王匡仅余数步之遥时,突然只见其手掌之中寒光一闪,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朝着王匡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