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那么久的秘密极有可能就在手里,裴祤宁虽然好奇极了,但还不至于去公然偷窥别人的。
他刚刚在给熟悉的医生打电话,约了上门给裴祤宁检查脚,可进来就看到裴祤宁握着他的记事本。
裴祤宁:“……”
周时聿几乎是一气呵成。
她脚都这样了,一个人怎么去厕所。
周时聿还没有弄清楚程致的事,不想在这样的时机下让裴祤宁看到记事本上的内容。
周时聿没回她的问题,只伸手:“先给我再告诉你。”
裴祤宁感觉到一股重量混乱中压到了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叫出任何声音,微张的唇随即又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封住。
周时聿尽量平静地走向裴祤宁,走到她面前,微顿:“不能。”
他脱了外套,现在只穿一件衬衫,背影被傍晚的逆光笼着,挺拔颀长。
裴祤宁抿了抿唇,慢慢换上,再扶着墙走出去。
直到门关上,裴祤宁还好像飘在半空中没回神。
这是周时聿的失误。
刚刚在实地考察的时候她就想上厕所,但现场是块空地,要走两公里才有一处公厕。
那个自己说过“下次去拜访”的家。
顿了顿,想起老王子说的秘密,再看周时聿此刻的反常,裴祤宁倏地灵光一闪——
裴祤宁没看到周时聿的异样,她的情绪还停留在自己大驾光临拜访周时聿家厕所这件事的尴尬上,生怕周时聿突然开口问她上得舒不舒服之类的问题。
他总不能告诉裴祤宁,自己准备的告白计划,被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热搜生生打断。
不知是不是被尿意憋迟钝了,裴祤宁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周时聿:“……”
“如果是因为昨天我失约的事生气,我道歉,是我不对。”
是啊,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秘密一定藏在家里。
“什么意外?”裴祤宁上下打量他,“谁半路把你劫走了?还是你又去约别人了?”
毕竟当时,她亲眼看着父母送上救护车,亲眼看着他们进手术室,最后,亲眼看着他们离开。
裴祤宁对周时聿的态度很不满,转过来,“什么叫如果?你不觉得自己过分是吧?说好了来,我等你半天,还让人准备了你的晚饭,你倒好,轻飘飘一句不来了就完事,一句解释都没有,你玩我呢?”
周时聿皱了皱眉,又看了眼现在所处的位置,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脚踩下油门,“坚持五分钟。”
好在周时聿没辜负裴祤宁的期望,五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了一处公寓的停车场内。
更不想让任何尴尬的场面发生在彼此之间。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时聿也伸手想要拉回她。
“说不出来是吧?”
裴祤宁一步步挪到客厅,打量这个从没来过的房子。
周时聿的确是说不出来。
这个姓周的真是——
剧痛袭来,裴祤宁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也因为强烈的痛感失去重心朝后倒,她本能地想要寻找支撑,却只胡乱抓住了周时聿的衬衣。
车里再度陷入沉默,周时聿开着车,看着那个后脑勺片刻后,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