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的问清楚了。”伙计急急地跑过来,打断了宋嘉鱼的神思,“您那位朋友姓姜是吗?她本来是订的‘雨打梨花’,只不过她嫌那屋子不干净,所以便换到了另外一间‘流泉得月’。”
宋嘉鱼听见这些名字都头疼,“行,带我过去吧。”
“好!”伙计带着她和见青又绕到二楼的另一侧,在“流泉得月”的包厢门口敲了敲门。
这下,宋嘉鱼总算听见了里面姜缘溪的声音。
她走过来,把门从里面拉开,见来人是宋嘉鱼,她没好气地瞪了宋嘉鱼一眼,“请您吃顿饭还真是难捱,在这儿足足坐了半个时辰才盼到您老人家大驾。”
宋嘉鱼和见青走进来,顺手把包厢门关上,“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见青。”宋嘉鱼十分顺理成章地把这件事往见青身上一赖。
见青简直要跳起来,“什么都怪我啊!将军你又给别人甩黑锅!”
姜缘溪一听,知道她们肯定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她坐了下来,“快快,发生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
于见青也跟着坐下,把刚才街上春联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姜缘溪听。
宋嘉鱼的注意力却全在那一桌子菜上,姜缘溪了解宋嘉鱼的胃口,知道她不喜欢吃那些繁复糕点,所以点的全是荤菜大菜。
宋嘉鱼望过去,一眼看见了葱醋鸡、鹅鸭排蒸和酒蒸鲋鱼,这些都是她昔日爱吃的菜,正好这一路走来她也有些饿了,便当即坐下准备开动。
那厢,姜缘溪听见青叽里呱啦地把事情讲完,给她递了杯酒解渴,转而冲宋嘉鱼似笑非笑道:“你和沈问之当真是有缘,出门逛个街也能碰见,天生的冤家。”
宋嘉鱼瞥她一眼,“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以为谁愿意和他碰见似的。”
“为了副春联,你们俩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姜缘溪笑问:“所以,最后沈问之到底要没要那个董撷的春联?”
见青喝完一杯酒,插话进来,“那必然是要了!他话都说到那份上了,那就是他的胜利成果,能不要吗?”
宋嘉鱼冷道:“他为的不就是拉拢那个董撷,从而替三皇子收买人心,到了手的东西,怎会不要?”
“好吧,”姜缘溪耸了耸肩,“我看倒未必,咱们这位沈大人的心思啊,说不准。到时候过年,咱们往沈府门口过一过,看一眼便知。”
宋嘉鱼抿了口酒,“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没空。”
她转过头,看见了传说中的琉璃镜。
果然如传闻中所说,坐在里面的人能够清清楚楚看见外间的风景,此时明月高悬,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让人目光不由得停留在此。
“怎么样?凉州没有这么热闹吧?”姜缘溪顺着宋嘉鱼的目光看去,问道。
宋嘉鱼不答,转而道:“凉州自有凉州的好处,不能相提并论。”
姜缘溪点头,收回目光,看向面前桌案上的菜,不知不觉,已经被宋嘉鱼一个人消灭了一大半,她顿时瞠目结舌,“宋嘉鱼!谁让你吃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