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同恭王的狠辣手段相比,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既然他的皇叔无情,也不能怪他无义。
他一咬牙:“二位请稍等。”随即大步走出花园。
没过一会,再次回来,身后随从抱着一摞书信画卷。
“这些是本王十多年来,和皇叔互通的一些信件,以及皇叔的一些墨宝。”多是附庸风雅,写的诗词歌赋,画的笔墨丹青。
王孙公子们吟诗作赋,大家互相吹捧,不管好不好,都要假意客套的讨要一两幅留在自己府上,奉承才算到位。
这些墨宝丹青,内容无关紧要,但恭王的笔迹和各种印鉴,清清楚楚映入眼帘。
无论恭王的官印私印,都能找到。仿制伪造,轻而易举。
宁越之接过,阴阳怪气嘲笑一句:“殿下深明大义。”
“至于皇叔以前做过的一些违法乱纪之事,”周翰冷嗤,“等本王收集好证据,再交给皇弟和宁大人。”
花点心思,编造得像模像样,才能在朝堂上拿出,不至于让人一眼看出破绽。
拿到想要的东西,周则意起身告辞。
正如宁越之所说,周翰已没了和侍妾们寻欢作乐的兴致,吩咐下人恭送淮王和宁大人,便匆忙招来幕僚,想办法捏造恭王罪证。
周则意出了广湘王府,坐上马车。
宁越之深深一笑:“殿下机深智远,卑职佩服之至。”
伪造恭王印鉴是他的主意,他有许多办法找到恭王官印的印鉴。
但周则意来找周翰,把恭王嫁祸他的书信交给他,做个顺水人情,再从周翰这里获得恭王的笔迹印鉴,把他也拉下水。
周翰心存侥幸,幻想着等自己冤屈洗清,证明那些世家子弟死于恭王之手后,他还可以笼络那些世家弟子,再次得到世家支持。
而如今他给宁越之提供恭王的印鉴,又编造违法乱纪之事诬陷恭王,不但成了淮王同谋,更有了把柄在淮王手上。
虽是以牙还牙,此等不仁不义的举动,周翰必不敢让那些满口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世家子弟知晓。
他们扳倒了恭王,广湘王也只能臣服于淮王,再也无法对他登帝造成任何威胁。
周则意神情依旧淡漠,这些世事,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在他如一潭死水的心中,唯有一人一事,能让他的世界春光明媚,令他魂牵梦萦。
他吩咐车夫:“去镇北将军府。”
宁越之诧异:“殿下要将此事告知林大将军?”
他自己倒是可以毫无保留,将所有行动告诉他的林大将军。
但周则意尚不知徐如就是林策,虽同林策共谋大事,又心存防备。
无事叨扰将军府,一定会被林大将军蛮横凶悍地轰出来。
周则意淡漠看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宁越之不再多说,只微微埋头,嘴角不易察觉地轻微扬起。
将军府校场内,林策正在和一群亲卫切磋武艺。
亲卫不住叫骂,每到这个时候,追星就逃得不知所踪。
将军就是偏爱追星这个长相俊俏的小白脸。
林策听得好笑:“追星比你们长得俊,武功也比你们好。不然我叫他出来,同你们比比?”
亲卫紧忙摇头。
追星不敢和将军比武,同他们打起来,从不手下留情。下手没个轻重,比将军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