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女孩永远不可能成为傅家的长媳,这个道理我父亲比我更加的明白,可是他为什么又非常希望我娶你。我不理解?然后我着手去查,半个月后我明白了他的想法……”
鲜血从他腹部一直不停的流了下来,将他的白色的衬衣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他只是除了脸色白一些,似乎一点妨碍也没有,他继续说着。
“……愧疚!他是对你的愧疚,才想让我娶你。我生气他做错了事,却想拿我来赎罪。看着他对你,是真的对你好,比所有人都好,那种放下架子放下威严真心想让你过的舒适,生活的幸福……看着他对你如此用心,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在我脑子里滋生了出来。”
傅子珩脸色越来越惨白,声音也越来越低沉,鲜血顺着他的身体蜿蜒到地板上,将白色的地板染的鲜红,萧晚怔怔看着,心想一个人的血怎么可以这么多,真相怎么可能是这么残忍,残忍到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不想听,不想听他说这些,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可是他的声音却又无孔不入,就像一个怪物,一个魔鬼。
“我想,我何不如了他的意,娶了你。然后某一天,再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你,你必定会痛不欲生,只会更加的痛恨傅家!痛恨我父亲!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如果你怨恨他,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够……了……”
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萧晚径直喃喃,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
去。
她一心一意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娶她,那么想那么想知道,可是为什么没有来告诉她,直相是如此的伤人和残忍,她不能承受,身体发冷,又开始剧烈的发抖。
她不想听!
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不想知道一切真相不过是他为了打击报复他的父亲,而她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一个只是被他利用了傻瓜!
“够了!”
积压在身体里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大吼一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出去!你们都出去!”
到头来,她还是弱若的想装鸵鸟。
听到这些,李臆早已惊呆在原地。
傅经国失魂落魄的看着这个儿子,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深深的沧桑。
他从来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对他这个父亲,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想来他确实亏欠他许多,从小就对他格外严厉,他人生里的每一步都是这个父亲亲手掌控的。从他失去母亲,到后他自己娶陈婉仪进门,他的性子一日比一日冷淡,可他这个为人父的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孩子大了,变沉稳了,理当如此。
可是……有些事却已经深埋进他内心处无法根除了。
除了悔不当初只后无说的悔意。
脚下踉跄几步,傅经国一下子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瞬间苍老了十岁。
傅子珩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模样,他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李臆心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傅子珩却忽然迈动步子,朝萧晚走了过去。
“别碰我!”萧晚极其厌恶的退后两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傅子珩定在原地,身形晃动,似乎随时要摔倒在地。
“……我原来以为这样做能让我父亲感到痛苦,可是萧晚,现在最痛苦的人是我!”
他几乎每天都活在痛苦与不能自拔中,内心遭受折磨,与她越是幸福甜蜜,他就越惶恐,就怕某一天真相来临,她用现在这副模样对待他。
果然,这一刻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