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目的达到后应有的欢喜,而是内心的痛不欲生和满满无力,还有无穷无尽的害怕。
害怕失去她,害怕她怨恨自己。
当初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件事,一切尽在他把握中,他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可是什么时候,规定好的计划越行越远,轨道走偏,他踏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他想掌控一切,可后来他自己也深陷其中。
尝过了她的好,上了她的瘾,他食髓知味,渐渐欲罢不能,只希望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哪里还想着最初娶她时候的计划!那些荒唐而幼稚的想法,他恨不得此生从来没有过,从他脑子里被抹去!
“……萧晚,这世上真的有报应,现在应验到我身上了。”傅子珩踉跄一步,身子一歪,单膝在她面前跪了下去,额头上渐渐有冷汗浸了出来,他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肚子,鲜血从他五指间溢了出来,另一只手抬起揪住了她衣服的下摆,眸光直直看着她,“……我知道想要让你原谅都是奢望,我只求你别恨我……”
恨这个字太重,他无法承受。
只要一想到她厌恶怨恨的目光,他五脏六腑就像被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来回搅动,绞痛难当。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跪在她面前,要她别恨他!可是怎么能……怎么能不恨!他们傅家做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够不恨!
萧晚眼神里迸发出无尽的冷意,她从他手心里用力的抽自己自己的衣角,一字一句道:“傅子珩,这一生,我都不原谅你,我恨你!恨你!”
然后挥手重重的甩开了他。
傅子珩身形一晃,似在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李臆惊叫一声,跑了过去。
昏死前只有萧晚那张深痛厌绝的脸,还有无尽无穷的黑暗。
……
……
萧晚那双清冷之中带着恨意的脸一次出现,傅子珩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唰’的一声在床上坐直,腹部上一阵刺痛瞬间感袭来,然后蔓延全身。
“珩哥你醒了?”李臆又惊又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傅子珩缓缓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那股疼痛,“这是哪里?”
“医院。”李臆小心翼翼站在病床边。
傅子珩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就要起身下去,吓得李臆立刻伸手拦住:“别啊珩哥,医生说你伤的挺严重的,最少三天之内不能下床,你……”
“萧晚呢?”傅子珩伸手按了按额角,打断他的话,问。
李臆嘀咕了一句什么,音量太小,傅子珩没有听清:“什么?”
“小晚她……”
‘嚯’的一声,傅子珩猛的抬头,眼神如电:“她怎么了?”
李臆眼神有些闪躲,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
“那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