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被注入了麻痹的毒素,左脚半个脚掌已经失去了知觉。
萧朔月看着雷电涌动云层里,被吞进胃里的医生,艰难的抬起头。
她张了张口。
再云层挡住她之前,萧朔月只听见了仿佛从耗尽所有生命力的喊声:“走——”
萧朔月脸色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反手在小腿上划了一个小口子,薅下扎辫子的发带,在小腿血管处死死扎了两道。
萧朔月手里的刀,宛如活了一般,从手里蹿出。
只是这一刀,并不是朝向水母。
而是转了个圈,从萧朔月身后重重飞来。
萧朔月三锁全开。
脚尖恰好踏在高速飞来的刀身上。
这一借力。
萧朔月终于找回了陆地的感觉。
她收回菜刀,人已经到了水母近前。
如果劈断一片伞盖,并不能伤到水母。
那么,当中劈开如何?
刀刃裹缠着萧朔月体内三锁积攒的所有“能”。
劈断了所有裹缠过来的出触丝。
在涌动着的电流中,她脸色很安静,眼底却涌动着战意,刀刃插进对方的管状物。
一路上,她不断抓住飞来的触丝,不断接力加速。
刀刃顺着水母的管状物一直向下,劈开了胃,最后到达伞盖。
只听“轰”的一声。
水母当场炸成两半。
巨大的气流将云层朝着四周推开。
方圆几十米内,没有一丝白云。
萧朔月的身体急速的降落。
裴寂听见动静赶到的时候,萧朔月就像是断了线的纸鸢一样,垂直砸进了下方的云层中。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胸腔。
抿着唇,御剑来到了落点。
萧朔月正趴在云层之上,脑袋向下,露出一个背部。
她声音被云层压着,有点闷:“麻了,麻了……队长,你把战意收一收,先把我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