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循循善诱。
换句话说,他在京城呆够了。
康熙听罢没忍住大巴掌糊在他小屁股上,轻笑着道:“你怎么不说塞北的雪?”
弘晖疯狂摇头:“京城的雪就很冷了。”
他真的想出去溜达了。
胤禛摸摸他的头没说话,其实他也想出去,毕竟这有规矩,皇子无召不得出京。
康熙仔细想想,属实有些劳民伤财,就摇头:“这怕是不成。”
弘晖:……
见他思考,还当是成了,不曾想依旧是梦一场。
“嘤。”他惨兮兮的哭。
康熙不由得心疼,就琢磨着下次出巡就把他带上,看把崽给馋的。
胤禛带着弘晖回小园了,随口问:“你怎么想出京了。”
弘晖摇头。
额娘顺利产子,他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既然历史已经改变,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不用再幼年早夭。
那他心就活泛起来。
自然想亲自看看大清的每一寸土地。
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我跟你说,我想让我的朋友遍布天南海北,换句话说,我随便去哪,都有人来邀请我共进晚餐。”弘晖很有雄心壮志。
他已经想象好自己玉树临风手持折扇在街头与五好友畅谈的情形了。
“哦。”胤禛冷笑。
京中步一重臣,五步一贝勒,其子昌繁不计其数,他尚且无知己,出门亦是如此。
弘晖:……
阿玛说话好扎心,不想跟他玩了。
他转身就扑进乌拉那拉氏怀里,回头看自己阿玛:“那你有知己好友吗?”
胤禛点头。
“谁?”
“你十叔。”
过命的交情。
弘晖就哒哒哒的跑到小阿哥床前,小小声叮嘱:“崽崽快长大呀,这样别人说了,我就也可以说,哎呀我拿兄弟当知己。”
胤禛老神在在的坐在床沿:“御医怎么说?”
乌拉那拉氏小脸一红,她不自在的用锦帕沾了沾眼角,遮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先前她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自家爷没接话,转脸就走了。
她当时就心碎的稀巴烂。
但是下午的时候,就有御医来了,好一通望闻问切,还给她调整药方,尽量吃起来没那么的苦凉。
然后苏培盛带人来送了一堆东西,从金银珠宝到布匹,应有尽有。
看着那一沓银票,她就觉得她也没有很难受。
就还行。
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