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的三个字,映入眼帘。
胤禵逗着手,翻来覆去的看。
弘晖牵着胤祥的手,小小声的问:“这……失恋了?”
还没谈恋爱里的失恋的男人特别可怕。
胤祥一脸深沉的点头,点完头又小小声的问:“失恋是什么?”
“就是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弘晖歪头。
他也不是很懂。
这个题目有些超纲了。
胤祥似懂非懂的点头,要是这么说,确实有这么点意思。
而胤禵搓了搓脸,看向两人的时候,弘晖顿住,这眼神就是传说中的破碎感?
胤禵走了。
胤祥吩咐奴才跟紧些,还是有些担忧,索性跟弘晖一道给他送回宫去。
已经到宫门口,弘晖想想又去给康熙请安。
等到乾清宫的时候,就听见内殿正在大发雷霆,他一时间有些犹豫,是进去还是果断跑路。
但是梁九功已经过来请了,他只好跟着一道进去。
就见胤礽跪在殿中,正垂眸低头,并没有多余说什么话,但是康熙暴怒非常。地上散落的茶盏、折子等,撒了一地都是。
见了他来请安,康熙眸色闪了闪,担心吓到他,神色也跟着缓和许多。
殿中的胤礽瞧见,心中愈加惆怅,他攥着拳头,跪在地上,仍旧不肯认错。
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康熙瞧着他不知悔改的样子,不由得气血涌上头顶,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你当真要保那小太监?”
因着索额图出事,身旁的奴才也跟着换了一波,不曾想换出事来了。
他竟然和小太监搅合在一起,被捅出来,还不思悔改,梗着脖子要护小太监。
“这一次,朕定罚不容情。”
康熙冷冷道。
胤礽垂眸:“您何时容情过?”
他身边的奴才都不知道换多少轮了。
每次一有事就血洗毓庆宫,他手里得用的奴才越来越少,都说跟在太子不过一时风光罢了。
胤礽心中不知有多少血泪,说都说不完。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他跟草木并无不同。
“汗阿玛,求您。”他俯身跪地。
康熙气的抄起砚台,正要砸过去,衣角就被个小小少年给捏住了。
“皇玛法,别。”
砸着容易,关系修复的时候就难了。
这是实话。
康熙狠狠的把砚台拍在桌子上,冷冷的吐息:“滚!”
胤礽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却还是转身走了。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保住小太监,只知道自己的心都碎了。
弘晖看着康熙紧紧皱起的眉头,小小声道:“皇玛法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春日风暖,殿中却仍旧冷森森的。
儿臂粗的蜡烛燃烧着,给室内带来些许温暖光亮。
面对四岁的崽,康熙神色愈加茫然:“难道朕做错了?”
都说他忌惮太子日益长大,可唯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更多的是政见不合和外人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