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
裴砚高中时候喜欢过一个男生,那男生唇角长着一颗沙痣。
这些年裴哥一直单身,大概就是因为心里念着那个男生。
现在,他竟然找了一个容貌相近的人带回了家。
宋哲不住感概裴砚的情深意长。
但是,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替身,再怎么样也代替不了当初那个人。
更何况那年裴伯伯知道儿子喜欢男人后,差点把裴砚的腿打断。
若是知道裴砚从夜店带回来一个男人睡了,那还不得把他打个半死,逐出家门。
为了兄弟的生命安危,宋哲决定把人‘安顿’好。
“这还用问?难道裴哥去夜店找你当男朋友了?”
宋哲说着,拿出事先准备的信封不由分说塞给了戚风,笑意中更深一层的威胁和警告,说:“裴哥给的可比一般人高,见好就收吧。在外不要乱说话,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戚风捏着信封,心下苍凉。
在乐坊,裴砚跟那些贵族公子一样,点‘戚风’的花名让他为他弹曲,给他打赏,送他礼物。
自从他成为乐伶那一刻,裴砚便不是年少时陪他读书骑马的裴家哥哥。
而是他的恩客。
他不觉荒唐。
转世的不安,相识之人的命运般重逢,身体的不适,都化作了一个无谓的笑。
戚风扬了扬信封,“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么?”
他浅淡冷意的笑意中带着嘲讽。
宋哲想要确认是不是在嘲笑他一般,望着他的眼睛出神,支吾说:“要不。。你留个电话?说不定裴哥还会找你。”
“不用。”
戚风利落地拉开厚重的门,离开了裴砚家。
“哎,你叫什么名。。。。。”
宋哲话未落,厚重的门随着男孩的离开而关上。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但宋柯大脑里却全是男孩那双冷笑朦胧的桃花眼,魅人醉人,挥之不去。
“走了。”
宋哲怔然自语:“早知道。。。。。。。先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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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寂静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东海投资的高层管理。
一位戴眼镜的职员悄悄推了推身旁低头看手机的男人,低声提醒:“裴总?董事长问你话呢。问您对上一季度的财务报表有什么意见。”
裴砚放下手机抬头环顾大会议室,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他身上。
而父亲裴俊海的目光更是严厉。
他不慌不忙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身材高大的他俯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面孔,坦然自若地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昨天看过的财务报表,也对公司财务状况足够了解。即使在会议上走神,也能正确指出财务的问题和发表自己的想法。
几分钟后,这位24岁的年轻英俊的男人语声收起,接着获得了公司高层们赞赏的目光和一片掌声。
裴俊海收起准备斥责儿子的话,严厉缓慢地告诫儿子说:“裴砚,作为公司副总,以后开会要专心听取大家的意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