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不走?到了北凉,怕就难了。”韩元新道。
“其一,我不想连累兄长,其二,我不想忘却自己的名字,其三,我要看看北凉到底是什么打算!”
江馥甯举着三个理由,说得头头是道,其实说到底,就是一句话,她要等。
或是等一个转机,或是等一个阴谋。
“若你真的嫁与了北凉太子,那可如何是好?”韩元新急道,连酒都抓不稳了。
“那便顺我的心意,大闹一场,让他知道,唯独江家和北凉无法和解。”江馥甯道。
她的目光沉沉,似是看透生死,目空一切。
“那你的命也会断送的!”韩元新怎会不知道她的词中意,道。
“我江家的命断送在北凉那便是最好的归宿。”江馥甯道。
“若我不允呢?”韩元新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壶,逼她看向自己重复道,“若我不允呢?”
“你不允?”她忽然极认真的看向他,看着他俊俏如刀削的眉眼,看着他的目光凝凝似星辰,道,“你若不允……那就罚我再喝一壶桃花醉!”
她故意岔开话题,伸手去够那酒,却因人已醉了大半,竟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而他也不拘,竟然环抱着她,在她耳畔,道,“我不允,所以,你妄想。”
江馥甯没有听清,正欲看清他的嘴型,看他说什么,却见他忽然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将她从窗拦上带下了地,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韩元新又道,“唯独你,别妄想离开。”
江馥甯或许是喝的太醉了,竟然就这样靠着他睡着了。
……………………
与此同时,许府。
冉笑笑趴在许亦辰的肩膀上,问道,“和亲的事,当真决定了要动手吗?”
“是,这件事还要拜托你。”许亦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知道我们西楚不方便出手,但你不同,你父亲的部落就在北凉与西楚的交接之地,若是你能说服你的父亲,杀了江馥甯,那么无论是我还是陛下,都会牢记这份恩情。”
“她到底曾经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当真下得了手?”冉笑笑问道。
“若是为了家国,自然动的了手,陛下不希望,江馥甯活着嫁到北凉,自然由我来做这个磨刀石。”
许亦辰向来狠辣,道,“至于年少的感情,便淡忘了吧。”
“你可当真心狠。”冉笑笑笑着道,“不过我喜欢,你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自然不会忘记,你的事,我哪一件不上心?”许亦辰握住了她放在肩上的手道,“你放心,等事成,你便是我许亦辰唯一的妻。”
“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冉笑笑故意确认道,“可不能再沾花惹草了。”
“自然,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往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许亦辰笑着道。
灯灭了,
冉笑笑的笑声肆意张扬。
江馥甯,你终究还是输给了我。
女人么,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有了男人的宠爱,自然等待自己的,只有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