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新道,“此事本与我无关,但我曾为北凉质子,对北凉痛恨异常,因此绝对不能让北凉有机会越过我朝寸土!因此僭越在前,还请父皇圣裁!”
“只是这些?”皇帝拿着手中的碧玉珠串在来回的摆动,道。
“是,只是这些。”韩元新道。
“不是你为了结党营私,拉拢江将军?”皇帝问道。
“此话儿臣不认。”韩元新道,“江将军大义,儿臣钦佩,但儿臣知道太子才是储君,儿臣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更何况,江将军本就最不屑结党营私,儿臣又岂会自寻不快,儿臣也是焦急战事,才僭越了。”
皇帝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儿子,如今也出落的十分大了,忽道,“当真没有野心?”
“儿臣没有。”韩元新对上他的眼睛,目光澄清一片。
而这双眼睛长极了他的母妃,一时让皇帝透过他念及了旧人,道,“罢了,让你也不敢狼子野心。”
“至于许亦辰,据粮不出,延误军机,按律当斩,但思量宁远侯府功勋卓越,着降职为御前行走。”
“至于江家女眷,因关心则乱,不予追究,但其功在社稷,赏绸缎百匹,金千两。”
“陛下圣裁。”
“臣女愿再讨一个恩赏。”江馥甯忽然道。
“什么恩赏,说来听听。”皇帝的面色已经缓和许多,道。
“臣女愿亲随父兄出征,前往北凉,还望陛下应允。”
皇帝道,“战场已有你的父兄,若朕在允你去,岂不是欺江家甚多,连女子都要上战场!更何况,朕的江山未必没有能人,不需你一宗门妇亲自杀敌。”
“臣女自幼受父兄教导,必不会坠陛下圣明!”江馥甯急急道。
“此事莫要再提。”皇帝道。
“臣女还有一事,请陛下恩准。”江馥甯行了一跪拜礼道,
“臣女与宁远侯世子许亦辰,夫妻离心,望陛下恩准和离。”
皇帝看向了江馥甯道,“你持节入许府,如今不过两载,又何来的夫妻不睦,况且婚姻不是儿戏,世家夫妇没有和离的先例,朕不能应允你。”
“陛下,臣女当真与许亦辰断无可能,臣女愿余生青灯古佛,换一纸和离。”
“荒谬!”皇帝怒道,“你乃爱卿江氏之女,朕怎会允你如此?和离之事休要再提,但若是你在许府不快,大可以寻了皇后为你做主。”
一番话,将江馥甯和离的希望再次打没。
“陛下!”
“好了,都退下吧。”
“是。”三人离去。
三清殿外,许亦辰大笑道,“我早已告诉过你,你与我,江府与许家,断不了,解不开。”
江馥甯横眉冷对他道,“圣上不允此事,不代表我与你必不能和离,许亦辰,我不会放弃的。”
“那我便等着,看你如何能逼迫我,顺遂了你的心意。”
许亦辰忽又道,“其实你回了许府,未必不是好事,又何必如此?”
“你妄想。”江馥甯不愿再与他多牵扯,谢过韩元新后,大步往江府而去。
如今她的心里只装的下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