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属下安插的人,亲眼看见慕容丰今日看上了一位歌女,要强纳其为妾。”
“若为真,当真荒谬。”韩元新道,“就怕这只是他的障眼法。”
“属下有一事不得不提,那日主上贸然闯入军营一夜未归,此事以后莫要再做,若是被人发现,主上不在京中,而在这是非之地,怕是又要被大作文章,到时候,于主上大业不利。”
韩元新道,“往后,我不会再做此事,莫要再担心。”
“慕容丰这里继续盯紧一些,我要知道那歌女是谁,从何来,又因何被他看上。”
“是,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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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江将军身死的消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负手站在大殿内,对着心腹张总管道,
“江赫已死,朕的心病除了一大半。”
张总管思虑二三,道,“可是陛下,他死的不是时候,如今北凉来犯,正是用他的时候,却这样死了,大伤我军士气。”
“北凉就是豺狼,竟敢冒犯朕西楚的边境,朕的雄兵定要他们好看!”皇帝又道,“你说这江家女可会巾帼不让须眉,如她父兄一般吗?”
“陛下的意思是,是要让江馥甯接替他父亲掌兵马大权?”张总管极小心的问道。
皇帝道,“江家如今只剩一个女子,已不足为惧,若是能够利用得当,不失为一个好助力,你可明白?”
“陛下英明圣裁,老奴不敢妄议。”
“你就是这个样子,你只需要知道如今还不是时候,朕要等着看看她与许亦辰,谁更胜一筹。届时,谁就是这虎符新的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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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陛下歇息了。
张总管匆匆出了殿,往一处宫殿走去。
才至殿门外,便熟门熟路的推开院门,走到了寝宫外,轻轻叩击着门窗,道,“娘娘,可还睡着?”
“张总管,您来了。”殿内听着有穿衣之声,张总管道,“娘娘莫及,今日老奴来,只是为了传个信,娘娘不必起身。”
“劳烦张公公了,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殿内道。
“陛下决定从江馥甯与许亦辰中抉择一人掌天下兵马大权。”张总管在殿外隔窗道。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就看这次战场上的功绩。”张总管又道。
“多谢张总管深夜来此,容儿无以为报。”殿内之人便是许容,许亦辰的胞姐,当今的容妃娘娘。
“娘娘,不必客气,若非当年娘娘心善,老奴,绝不会活到今日,今日权当是报答娘娘的恩情。”张总管道,“娘娘的心思,老奴不会去猜,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尤娘娘自己。”
“多谢张总管。”
殿外没声音了,容妃娘娘点亮了油灯,吩咐左右道,“立刻传个密信给亦辰,告诉他,想办法在边陲解决了江馥甯。”
“若是没有了这第二个选择,天下兵马大权便是亦辰的了。”
“也只能是他的。”
“是,娘娘。”左右应下,立刻找来了笔墨,写下了这个可以左右棋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