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炉火的时候很无聊,孙蔷薇打算找管事要些核桃上锅蒸,然后下冷水,核桃裂开好取核桃仁。
府里贪嘴的小子婆子也嫌核桃麻烦,管事也不爱吃,一听终于有人亲睐这玩意,全送到那人屋子里。
孙蔷薇哭笑不得地挖两三斤去厨房,管事意识到他好像误会了,十分尴尬地帮她打下手。
——
“蔷薇姐姐,蔷薇姐姐——”
“怎么了?”孙蔷薇匆匆把将将去了苦皮的核桃仁从水里捞出来,抄起围裙边擦手边往外跑。
灵溪跑到太快差点撞到她,赶忙扶着墙止住步子,“你没闻到?好香啊。大厨房那边让我过来问问那些猪下水好了没。”
“猪下水?”孙蔷薇在屋子里待了小半天,楞了一下,然后赶忙算算时间,“好——”
“四弟,老四,搁窝里孵蛋呢?连牛舌也不吃。我都没敢让父皇母妃知晓。”
孙蔷薇的话被打断,又见灵溪朝西看去,“这谁呀?”嗓门不小,说话还这么不客气。
“还能有谁,前面的齐王。先前打发人来请咱家爷过府吃牛肉,王爷嫌天冷,北风刺骨,也不缺他那一口,就打发齐王府的人回去了。这会子他亲自过来,一准没好事。”
孙蔷薇小声问:“黄鼠狼给鸡拜年?”
灵溪点头:“姐姐你先去,我过去看看。”
“不急。我也想看看这齐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七十二个心眼。上午齐王府煮牛肉的香味飘到咱家后花园了,也不说来送牛肉。这会子过来,保不齐是惦记上咱家那些猪下水。”
灵溪想说怎么可能。忽然想起太子爷不止一次骂他有病,恨不得连四条腿的桌椅板凳,两条腿的爹娘兄弟也撕吧撕吧吃了,“一起去。”
在小厨房烤火,廊下聊天的人都跟他俩到宁王那院的垂花门两边,扒着门框支棱起耳朵勾着头朝院里看。
孙蔷薇原以为齐王这么贪嘴定是个大胖子。然而恰恰相反。他比宁王大六七岁的样子,比还像个少年人的宁王肩宽,比他矮一点,身材健硕,一看就像经常舞刀弄枪。虽说长得不如宁王,但俩人在一起打眼一看就是亲兄弟。
宁王对这个哥却没什么好态度,“你怎么来了?”
齐王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无奈地说:“来请你,行吗?”
宁王抬头看了看天:“也不是六七月啊。”
“说什么呢?”齐王拔高声音,孙蔷薇吓了一跳。宁王丝毫不受影响,“不说算了。”转身就要回屋。
齐王一把抓住他:“什么狗脾气!”背在后面的手移到前面,“给,不用去,哥亲自给你送来了。哥对你好吧?”
孙蔷薇看向对面的灵溪。
——看样子齐王所图甚大,不会把他们的猪下水连锅端走吧。
灵溪心里没底,犹豫片刻悄悄沿着胡同钻进南边的东一院——大厨房。
宁王自上而下打量着他,满心满眼的怀疑:“我最近没惹你吧?”
齐王变脸,想起什么又笑着说:“哥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宁王拧着眉头,今儿真是七月天不成?不然老三怎么这么反常,“还是跟我计较吧。没有你成天计较,太子哥把我惯的无法无天,早晚连他的太子之位也敢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