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溪摸了摸阮糖的脖子,温度较之前更高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她轻轻推了推阮糖,对方没有反应。
宋辰溪急坏了,把阮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阮糖,阮糖,醒醒好吗?”
好一会儿,阮糖嘴里才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宋辰溪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阮糖稍微清醒了一点,却还是闭着眼睛,她的头很痛,耳边也嗡嗡的,像是耳鸣了一般。
鼻子完全塞住了,她用力一吸,耳朵也完全屏住了。
屏气,耳鸣,鼻塞头痛,整个人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难受。
阮糖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本能地拭去泪水。
故作坚强的样子被宋辰溪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阮糖,很难受是吗?”说罢,宋辰溪双手一抄,把人打横抱在怀里。
阮糖下意识摇摇头,鼻子塞住无法呼吸,困得不行却睡不着,想醒来却又做不到。
高烧让她的意识近于无,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别人说什么她也都听不清。
宋辰溪感受到阮糖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衣服,定了定神,双手收紧,低头说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曾是一个优秀的医生,但此时所在的这个世界,她无法盲目自信。
这里有太多“特殊”,太多“未知”。
宋辰溪不能准确辨认,阮糖这是发烧,还是情。热。
她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凌晨,抵达医院。
下车的时候,阮糖闭着眼睛,看着像是昏过去了。
就在宋辰溪准备起身时,阮糖的小手颤抖着捏住了她衣服的一角。
她顿了一下,然后拍拍阮糖的手,俯身贴在她耳边,“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宋辰溪和一名护士一起推着担架,恰巧碰到值大夜的裴斐。
“病人家属在外面等候。”护士说完,就拉上了急症室的门。
裴斐作为阮糖的主治医生,忧心忡忡地朝急症室里望了一眼。
宋辰溪捋了一把头发,神色焦急地看着裴斐,“裴医生,又见。。。。。。”
裴斐对原身做过的事情有所耳闻,非常瞧不起她。
表面上生在成功家庭,以上位者自居,回到家里就只会一个劲地欺负弱小。
她不给宋辰溪说话的机会,自顾地认为宋辰溪又折磨了阮糖,于是,五指捏紧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疼,好疼。
宋辰溪的眉心微蹙,“嘶”了一声,委屈地望着来人。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当放屁啊!”裴斐吼出来,“难道宋二小姐都没有心的吗?你的omega已经伤成什么样了,你还这样折磨她,你是要她死吗?”
宋辰溪来不及解释什么,反正此情此景,说什么都没有。
原身就是个人渣,该骂该打,该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万语千言,只汇成了一句话:“求求你,救救她!”
裴斐的心用力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