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每间教室都在认认真真地上课,有了玻璃的缘故,盛北学校里早就换上了玻璃窗户,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教室里面的情况。
不同于其他学校,这些学校的教室里,每一个教室里都有不同性别的人。
他们每个人都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上课,对身旁出现的不同性格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觉得这是一件再挣钱不够的事情,根本不会用外头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甚至一行人还看到课桌后头,有个男子正努力地拿自己的笔记给点到起来回答问题的女子抄答案。
就跟正常学堂的同窗相处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大家都是会心一笑。
垚垚还撞了撞他哥:“哥,好像我跟你读书的时候。”
糯糯点点头,同窗有时候就是跟兄弟姐妹差不多的。
在走廊外听完各班级上课,没有听到什么不适的地方,一群人这才放心朝着许怀谦和陈烈酒曾经住的院子而去。
“说是许大人和陈大人住过的地方,就是他们两人也没有住太长的时间。”这人给几人解释,“一开始没有学校的时候,许大人和陈大人都是住在帐篷里的,后来有了学校,许大人才住到学校里来的。”
“所以不怪当年我们大家误会这是陈大人给许大人修的住所了。”
房间门一打开,里面的陈设还跟当年陈烈酒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阿爹那会儿怀着你。”这人说起往事来,回忆连连,“怕你爹看不到你出生,八个多月接近九个月就匆匆忙忙上路,行李都没带多少,人就走了。”
“瞅瞅,这里还留着他当年的账本和衣物这些呢。”
糯糯看过去,房间里果然还有阿爹当年的衣物,只是衣服的颜色都已经没了光彩,但款式还能看出他阿爹穿过的款式。
但糯糯没有关注这些,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阿爹是在盛北怀他的这件事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件事情呢,他没听人说过,他爹居然是在盛北怀的他,他一直以为他是在京城怀上的,在京城出生的。
感觉到更加不可思议了:“我居然是在盛北怀上的?”
“不然呢?”太上皇奇怪,“你阿爹生你那天刚进京城,你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了,可把你爹给吓死了。”
“你爹那会儿刚升户部侍郎。”太上皇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原本还算是挺有干劲的一个人,一听到你出生了,就跟丢了魂一样,一天衙也不好好上了,每天掐着点回去照顾你和你阿爹两个人。”
那段时间,是太上皇为数见过不多的许怀谦迷茫阶段。
可能孩子来得太突然,毕竟,他和陈烈酒十年夫夫,他又是个病秧子,私底下所有人都在传,他是个断子绝孙的,他可能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孩子,这孩子一来,他一时间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吧。
好在许怀谦这人接受力强,迷茫过两天后就把逐渐接受了这事,还把孩子给带到朝堂上来带,这一举动后来也破了京城里一些莫须有说这孩子不是许怀谦的事。
实在是这孩子长得太像许怀谦,就没见过那么像的,旁人再怎么也说不出陈烈酒的不是来了。
糯糯听起这段过往,新鲜得不行。
带他们来看学校那人,见糯糯喜欢听他爹和他阿爹的故事,不免又多了些嘴。
“你阿爹怀里时,最喜欢吃我们盛北的樱桃了,后来你阿爹回京城了,还有人用蚯蚓肥专门栽培了樱桃。”
说着还问道:“你们在京城有收到我们送去的樱桃吧?”
“有。”糯糯点头,每年开春过后,都有盛北的百姓给他们送东西,里面都会夹着几大箱又香又甜的樱桃。
他阿爹吃不完,会给周边的亲朋好友都分上一些。
连带着长乐清欢他们都搭着享了不少福。
“但是这两年没有了。”这一送送了好些年,但是前年突然断了,他阿爹还纳闷过,怎么就没有了呢,但也没有过多的过问。
总不能别人送礼还送出怨来了吧。
说起这事,长乐他们也好奇地看着他,他们也想知道,怎么突然间就不送了。
他们就是好奇,没有再要他们要送的意思
“嗨。”说起这事,这人摆摆手道,“不是我们不送啦,是出状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