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看向容妧,“挽回了一点点吧。”
“只是一点点?”
“嗯,只是一点点。”
结合之前和容洵的对话,容妧破天荒的一个荒唐想法掠过,他说的不会是自己吧?
正是这时,容洵说道:“是我钦天监的师父留下的手札,前半部分完好,后半部分有几页无法修复。”
原来如此。
咳咳咳……
容洵忽然一阵难受的咳嗽起来,忍不住的,咳出了鲜血,容妧吓得一跳。
连忙拿出手帕给他。
容洵接过来,轻轻的擦拭之后,还给容妧也不合适,“让太子妃破费了。”
容妧摇头,“昨天明明都挺好的,怎么会这样?”
一边说,又为他把脉。
只觉得他心脉比昨日更虚弱了,身子似乎也更冷了些。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针灸的问题?”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容洵摇头罢手,等喘过气了后,才说道,“昨日我又卜了一卦。”
“你……”
裴宴声早就和他说过,容洵的毛病可能是窥探天机造成的。
“你怎么能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呢?”
“有你这样好的太子妃妹子关怀,臣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这个时候,你竟然说这些?”
自知道容洵与自己一样,都是重生者,她对容洵充满了好奇,同时也有种他们是同一类人的感觉。
顿时对容洵的关心之情达到了顶峰。
除了裴宴声,她身后再无一个亲人,她看着容洵,觉得这就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要占卜的,还有什么比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的?”
容洵抬起手,透过指缝去迎视阳光,“从此以后,我可能没法占卜了,所以,最后一次。”
“再,再也不能了?”
他淡漠的‘嗯’了一声,“至少命理星盘这些我无法窥探了。”
她噎着,良久说道:“这样也好,再占下去,你人都要占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