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那襄绿、襄蓝都是花骨朵般的年纪,肤白貌美,万一将裴宴声的心勾走了……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只稍一想,心口就有些钝痛。
“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到底,看在清宁的份上,饶她这次又何妨,左右往后都不会见到了。
“奴婢替香茗多谢娘娘。”清宁行了个大礼。
傍晚。
清宁得了消息,说太子已经回来,不过去了梨落院同容大人用晚膳去了。
容妧有几分委屈。
可也觉得自己是自找的,便憋着没去找他,只是坐在餐桌边,清宁问她想吃什么,她都没什么胃口。
天黑后。
男人回来得知她没用晚膳,脸色更黑了。
“去传晚膳。”裴宴声对清宁吩咐。
不多会儿,热过一遍的饭菜重新上桌,裴宴声拉着她过去坐下。
他还黑着脸,都没同她说什么话,只是一个劲的给她夹她喜欢的菜肴。
“夫君……”
饭后,看裴宴声要走,容妧连忙喊住,使了些小性子拉了他的衣袖,“妾身不知道夫君是这样想的。”
“不知道?”
裴宴声生气的道:“难道我做得还不够明显。”他就差将心剖出来递在她面前,让她看个仔细清楚了。
“是我想岔了,我想着子嗣为重,何况……”容妧看着男人,近段时日,他总是晚归,时常眉头紧锁。
“父皇、母妃他们应该也催你要子嗣了吧。”
她偶尔进一趟宫,都被催。
裴宴声经常去,怎么可能不催呢?
“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他转而说别的,“你只管说,想让别的女人进我被窝,你一点都不难过?”
“我……”
怎么会不难过呢。
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别的法子。
裴宴声喟叹一声,“我真怀疑,你心里,到底是不是只有我,非我不可。”
“当然是。”
男人看着她良久,没说信还是不信。
这一夜,他及其的端正,只上床时,轻轻的抚摸了她脸颊,说了一句,“别多想,安置吧。”
别多想……
怎么会不多想啊。
想得久了,夜也深了,她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境之中,前世那些光景在梦境里重现。
容妧绝望得无法呼吸。
最后是裴宴声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昏暗里,她扑进裴宴声的怀里,带着哭腔控诉着,“我能如何呢,万一我生不出来,你的储君之位不稳,我们拿什么跟裴御那个天命之子争?”
几分娇嗔,几分埋怨,“我死不足惜,可我不甘心,夫君这么好,怎能输给他那样的人?”
小拳头砸在男人的胸口,发怒的小猫儿似的。
在裴宴声看来,她这样使性子,比那装大度,将他往外推的时候可爱多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比不上裴御吗?”他还就不信,就裴御那个自幼就在他阴影下长大的人,能比自己厉害多少!
不论文武,裴御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