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嘟着脸生气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想到从来都娇生惯养的程小少爷居然真的能听自己的安排早期自习,吃食堂,他也觉得很意外。
听说时雾父母去世的早,哥哥又大他许多,就是跟着一群喜好阿谀奉承的所谓“朋友”们长大,也难怪养成这么一个纨绔性子。从小成绩不好,脾气又臭又硬,四处闯祸得罪人。
既然他现在想上进,想改变。
许沉倒是不厌其烦地,愿意帮他把那些坏习惯纠正过来。
这一次,面对时雾的抱怨,他显得很耐心。
根据时雾能接受的时间,重新给他画了一张作息表。
结果时雾第二天就把作息表浓墨重彩地补色成了一小幅油画。
“看不清了。”
幼稚。
许沉淡淡乜他一眼,“我有电子档,你要画几幅告诉我,我多打几份。”
时雾:“那不行,我真起不来。”
理直气壮。
又好像有点莫名的娇俏。
许沉自己都没意识到心头微微一动,目光在一次落在对方那丰润的唇珠上。
只是,那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还在巴巴地找着借口。
“谁不知道我是捐了栋楼才能进a大的,老师应该单独给我出一份简易版试卷,这样考试才公平。”
“好烦,你说我能不能给教授送礼啊,送多少钱能让他给我改及格?”
许沉听他在耳边叽叽喳喳,只觉得好笑。
等他一股脑说完了,才淡淡地解释,“不是我在为难你,你既然从小体质就不好,那就更不应该熬夜晚睡,喝酒抽烟。”
……这主角是不是有点圣母。
反派命长命短你也要管。
时雾:“……我就嗜睡不行么。”
许沉乜了他一眼,“不想早起也可以。”
时雾松了口气:“你说,你想要什么。”
许沉轻轻瞄了眼他那一头又厚又长,盖住鼻尖红油泡面卷,终于没忍住提出他早就想说的建议,哦不,意见。
“把你头发剪了。”
“……?”
您在说什么鬼登西。
时雾撩了撩他吹到鼻尖的的玉米须:“你知道这个头发多少钱,这是巴黎美容美发艺术学院进修了十年的本市著名发型师托尼胡为我量身定制,托尼胡你知道吗,就是那个你从现在预约要三年后才能排上队的那位银刀圣手——”
许沉:“那就早起。”
时雾:“……”
*
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
交涉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