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孤的太子妃能同孤说什么?难不成父皇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惠安帝眼眸变得阴沉。
“朕一早便应该拦着你,京中的贵女多得是。”
“父皇,不论孤娶谁,父皇做下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惠安帝脸色一白。
“朕没有。”
司徒彦欣赏着惠安帝变换不定的神情。
“父皇,楚家世代忠良,父皇却因为心中猜忌,便杀害了那个陪你打天下的忠臣,
害得十万楚家军葬送玉门关,父皇你可曾会梦到那一个个讨命的冤魂?”
惠安帝小幅度摇摇头。
“朕没有,他们是想挑拨我们的父子之情。”
司徒彦嗤笑一声,神情鄙夷。
“父皇,我们之间有那种情感吗?”
“阿彦,你的朕的儿子。”
“父皇,你把我丢在宫中不管不顾,任由我被欺凌,活得不如一个下人,父皇,那时候你在哪里?”
惠安帝瞳孔一缩。
“朕只是为了保护你。”
“任由木凌瑶和皇后娘娘给孤下毒,便是对孤的保护?”
“朕不知,都是她们背着朕做下的腌臜事。”
司徒彦捏着惠安帝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父皇,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不在意罢了,就像你知道我母妃是冤枉的,
可你为了讨木凌瑶的欢心,将母妃活活打死,那一幕深深刻在孤的脑海中,孤一辈子都忘不掉。”
惠安帝眼底露出一抹心虚。
“朕不知,是木凌瑶诓骗朕。”
司徒彦冷眼看着惠安帝,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父皇,你敢做不敢当,还不如民间的三岁儿童有魄力,这便是大周的君王。”
“你给朕闭嘴,朕不是这样的人,朕是明君。”
司徒彦一把甩开惠安帝,眼底已然没有耐心。
“孤只给父皇两个选择,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承认自己的罪过,又或是孤将这江山送给晏舟,当做弥补。”
惠安帝双目欲裂,只差一口气就要翻过去了。
“朕乃是天子,朕怎能认错,何况朕根本没有错。”
司徒彦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