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三个人,以及坐于首位上的皇帝,人人面色铁青。
好是精彩!
“你擒住了刺客?”
冯内侍在侧,清清楚楚地看见皇帝的手,在微微发颤!
“是。”关肃峥回道:“臣亲手拿下一人,征西将军在寻救臣的途中,也缉拿两名刺客。”
什么?
裴仪惊讶地看关肃峥,她和他一直在一起,她怎么没看见他捉拿刺客?
虽然心里这么想,质疑关肃峥,但裴仪不敢吐露一个字。
匆匆看他一眼,忙收回目光,生怕别人发现端倪。
别人顾不上观察裴仪的小心思,因为关肃峥的这番话,对面的人早吓出一身冷汗,正忙着如何给自己脱罪,哪有空观察别人。
“周茂,”关肃峥直勾勾地盯着皇帝,眼神撇也不撇地对周茂说:“把人带上来。”
“是。”周茂不请示皇帝,应了关肃峥的声,直接退出皇帐。转身,指挥几名漠北士兵,押着三名刺客走进皇帐。
“跪下。”周茂手按佩剑,对刺客冷喝。
五花大绑的三名刺客,狼狈地跪在地上,呜呜乱叫,因嘴里塞了厚实的棉布,说不出话。
周茂对漠北士兵挥手,几人把刺客嘴里的布扯了下来,三名刺客竟齐齐对太子喊道:“殿下救命……求太子殿下救救我们……”
哐当——
太子案几上的酒盏落地,他惊慌失措地喊:“你……你们唤孤做什么?又不是孤叫你们杀人!是谁指使你们攀咬孤?是你?”
“是你!”太子慌慌张张地从蒲团上起来,走到周茂跟前,质问他。
“殿下……”
周茂欲反驳,太子猛地调转矛头,对准关肃峥,喝问:“还是你?”
“殿下,没有人指使他们。”关肃峥冷冷地看着太子,后者对前者疯喊:“定远王要做什么?有人刺杀你,你捉拿凶手就好。孤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孤?”
“本王什么话都没说,殿下急什么?”关肃峥讥笑。
太子闻言,猛地朝中一跪。双膝触地的声音,太响,响得裴仪光听声都觉得疼。
“父皇!不是儿臣……儿臣没有教唆刺客,暗杀定远王。父皇明鉴!”太子一面叩拜皇帝,一面哭诉。
太子有没有指使刺客,皇帝心里再清楚不过。没有绝对的证据,皇帝不敢轻易替太子脱罪。
“太子殿下,本王并未说,是你指使他们。”
“那他们为什么要唤孤?为什么不唤你?”太子如疯狗般,随意攀咬别人,一个个指着人喊:“不唤魏国公,邱大人,或是……”
太子瞧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稍稍冷静一二,咽了口唾沫又冲关肃峥喊:“为什么单单唤孤一人?”
魏国公看着疯狗一样的太子,暗骂一句:“蠢猪。”
有皇帝作保,是与不是,又能怎样?
只要皇帝一日在位,关肃峥一日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不成器的太子,先露怯,差点把皇帝拉下水,这样的太子,难成大器。
竟不足关肃峥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