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退出他的怀抱,在茶几上拿出切蛋糕的刀具,笑着说:
“这次我喂你吃,当然不一样啊!”
“你喂我吃?”他怔了怔,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觑着她“为什么?”
神情有些严肃。
她却耸耸肩,娇里娇气讲“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都救我一命,我喂你吃块蛋糕算作报答怎么了!”
说着,又怕他不答应,偷偷瞄他一眼“你会拒绝我吗?”
他听罢有一瞬的晃神,用手指轻点她的脑门,半真半假说“讲话之前,要先过过脑子。”
她娇颜一郝,迅速垂下眸,避开他的目光,用手中刀具为他切蛋糕。
切了有四分之一放进碟子里。
傅既琛看见,眉头攒在一起,抱怨“太多了。”
说着,自己拿起刀具,将小碟里的蛋糕对半切开。
认真研究了下,还是觉得多,又将剩下的对半再切开,最后只留有一小块,两口就吃没了。
“有那么难吃吗?”
她用叉子舀起一口送到他嘴边,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状,不觉笑出眼泪。
“你说呢?”他艰难咽下去,觑她一眼,警告道“下年过生日,你不准再搞这一出。”
话音一落,两人俱是一怔。
今晚的夜,很静,还有些冷,刚才暖烘烘的心,瞬间又凉了许多。
下一年?
他们下一年还能聚在一起吗?
应该不能了吧!
她如此地想着,也想这么问。
他却真的将问题赤裸裸挑出来“怎么?你下一年是不准备陪哥哥过生日了吗?”
她听完这句话,眸子刹那就热了,眨了几下才稳住心神,笑着调侃他:
“哥哥,我下一年人都在德国了,你是要我来回折腾,飞回来陪你过生日吗?”
他正一个僵住,表情严肃,眼神却是柔情似水,不再纠结过生日那个问题,只控制自己的嗓音,问:
“你一定要回去吗?”
她心房突地一个漏拍,掀起眼帘瞟他一眼,又快速垂下眸去,逃避他的窥探,须臾之后,才闷着嗓说“总归是要回去的。”
静谧中,男人的眸光逐渐变得深沉落寞,像是要把她吞噬进去,却忍下所有的欲望,只暗暗在心里复盘自己的计划。
两人后来都兴致恹恹的,吃完这小块蛋糕,简单收拾台桌后,顾南枝爬上了床,傅既琛则去洗澡。
出来后,整间病房香喷喷的,他身上有股好闻的水果馨香味,所到之处,让人流连沉醉。
这是顾南枝惯用的一个牌子。
一想到他用她的沐浴露,她的心不觉就跳起。
继而有种心乱酥麻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