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地下的一粒尘埃,就适合在地底下,灰扑扑的活着,什么都不配。而且我还特信命,命说你有你就有,命说你没有,你什么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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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两人除了吃饭,剩下的时间就边打游戏边聊天。木懿发现两人意外聊得很来,那种感觉很舒服,完全没有以前那种不适。
回想起来。
是什么时候来着,木懿便对男生特别抵触。
好像是幼儿时期,奶奶拉着哭闹的木懿,指着门口不远处一个拖着破烂编织袋的又高又壮的流浪汉,说:“你要是再哭,我就叫他把你装走,那时候你谁都见不着,想回这个家都回不来。那种流浪汉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女娃,卖了也能卖个好价钱。”
好像是五岁的夏天,老姨家的表哥用吃冰棒为由,将手伸向木懿的下体。。。
又好像是初二的那个冬天。
寒冬的凌晨六点半依旧黑得伸手难见五指,木懿一如往常去李月家找她一起上学。
那段时间李月家附近的巷子里的一个女孩被穿军大衣的男人猥亵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木懿避着风头做了几回公交车。近期风平浪静,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木懿也就继续去找李月了。
说来也奇怪,木懿从小就对危险二字十分敏感。
就比如现在在她身后的男人,准确的说是在她斜后方的男人。
起初他不在木懿后面。
他是从巷子的其中一个路口出来的,穿着军大衣。木懿走在路南,他在路北,最开始在木懿前面走着,中途扭头看了看木懿后才慢慢走在木懿后面的。
木懿遇到事情习惯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强装镇定,一时间脑海里想出无数种可能。
思虑后拿出手机准备给李月打电话。只要两人通了话,又有李月爸爸在,他一定不敢做什么。
那人似乎看出木懿的意图,突然走向路北。
木懿立刻拔腿就跑。她肺活量不好,长跑短跑都跑不行。姥姥常说木懿小时候腿的骨头特别软,一走就摔跤。
木懿拼命跑着,呼吸越来越重,汗也不停的流,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踏上的好像不是地,而是木懿的心。
木懿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要么跑,要么死。
不知道大家在经历绝望的时候是不是一样,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漫长。
在看到刚出门的李月和李月父亲时木懿差点瘫坐在地上。
真好,没事了。
劫后余生,原来是这种感觉。
之后李月父亲一路护送二人到了学校,当然,等李月父亲在巷子里四处找那男人时,他早已不知去向。
木懿也不走了,开始骑车上学。
事情已然过去很久,只是午夜梦回,那些已经发生过又过去太久的可怕的场景,总是悄悄找上木懿。
木懿也不是没尝试过谈恋爱,可每次都非常失败。
木懿在这方面和纪东歌完全相反。
纪东歌人长得好,性格也好,属于十分招人喜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