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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大贼王关秀彤 > 第170章 被人胁迫(第1页)

第170章 被人胁迫(第1页)

于天任不解道:“不过是一颗死人陪葬的珠子罢了,居然有活人肯出两万大洋购买。唉……到底图个嘛呢?”

“我也纳闷呀。”崔金牙吧嗒着嘴唇,啧啧了几下,“我问我老表,人家干嘛非要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一颗珠子。他说有大用处,我问他有嘛大用处,总不能指着一颗珠子当皇帝吧?他说备不住就能。我只当他是信口胡说,他却跟我叫板说,珠子本是一对儿,还有一颗叫避水珠的,两颗珠子凑一块儿,就能助长一个人的运势,那人说不定就能洪福齐天,当上皇帝。”

“呸!”于天任啐口唾沫在地上,“这都民国了,哪还有皇帝,洪宪皇帝不也才过了八十三天皇帝瘾就玩儿完了吗。前朝的小皇帝倒是还健在,可不也只能窝在张园里面么,你让他回紫禁城继续坐他的龙椅,你得先问问他还有胆子没有。”

“于老弟此言差矣,中华自秦王嬴政算起,两千多年出了多少个皇帝,到这会儿不才刚刚没了皇帝么。现在的大总统,跟过去的皇帝有嘛区别,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罢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有人一下掀翻大总统,踩着大总统的后背坐上皇帝宝座呢。这年头,嘛邪乎事儿没有呀,咱们这些个小老百姓,不过是乱世当中的一只蝼蚁罢了,人家有权有势的随便踩上一脚,咱就得死一大片。人在乱世,就别瞎琢磨,你就算琢磨坏了脑袋,你也琢磨不出治世的道道来。治世这种差事是枭雄们的活计,没有咱们小老百姓的份儿,有了赚头,分红的时候也落不到咱的头上,你见过说书的穷鬼和卖炸糕的小摊贩儿成为过治世英豪吗?”

于天任当即摇头,“没见过。”

“还不是么。所以说,人家肯花两万大洋买一颗珠子,自是有人家的打算,咱们手里也就是没有人家想要的东西罢了,要是有,还不麻溜的拿出来恭恭敬敬的给人送家去。唉!两万大洋呀,包下整个侯家后的班子都花不了呀。唉!”

崔金牙愤愤叹口气,为自己不能拿到两万大洋包下整条街的班子而气愤。

于天任问他:“那么归齐你老表把珠子卖给人家了吗?”

“他是倔驴,任凭人家好话说尽,他始终咬死了口,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避火珠。他没有,别人也没有,完全都是捕风捉影的鬼话。人家见他固执,也就没有难为他。可是才过了一天,他的心肝宝贝儿小花苞就踪影不见了。”

“唷!”于天任吃了一惊,“那她准是是拆白党一伙的,玩得是‘蜂、麻、燕、雀’的套路,对吧?”

“不对。”崔金牙肯定道:“那个小花苞不是拆白党一伙的,的的确确是个班子出身的丫头,打十三四岁就让‘渣子客’卖到了班子里,老鸨子一直捂着不撒手,所以才得了个小花苞的雅号,我老表是头一个把花苞给她开了的男人,听说光是见红的费用就花了两百大洋,把人买出来又花了两千八百个大洋,合一块儿,三千大洋呀。你听听,三千大洋买个妞,真是拿钱不当钱呀。”

于天任接过话来说:“对咱来说这是钱,对有些人来说,钱跟狗屎一样。你老表从皇陵当中拿出来的宝贝,随便拿出两样来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大富翁。于他而言,三千大洋买个妞,他不心疼。”

崔金牙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咱是穷鬼,没加过大钱,人家有钱人家,光是一段饭就一百个大洋,咱到死也比不了人家。还是接着说我那个倒霉老表吧,那个小花苞是他的心肝儿,一个人没了心肝儿是万万活不了的。谁干的,他心里清楚,可他不敢去要人。为嘛?怕人家要挟他呗!”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唉!”于天任叹口气,“让人要挟的滋味不好受呀。”

他说得是自己,他眼下正是被人要挟之身,他与崔金牙那个倒霉老表同病相怜,所以他才会叹气。

“他不敢去要人,人家也不来见他,甚至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他也不敢出屋,就那么一直在屋里糗着,过了一个日夜,有人来敲他的门,他不敢开门,只敢隔着门板问外面是谁,手里面还攥着刀子,为得是以防万一,危急关头好跟人玩命。外面答话,是邮局的,请他开门收信。他怕是诡计,于是让对方把信从门板下面给他塞进来。他拿起来一瞧,还真就是一封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居住的地址还有他的名字,寄信人是谁,上面没写。他撕开了信奉,见有个纸包,打开了一瞧,有一缕青丝,还有四个血字——夫君救我。”

“妈哎!”于天任吃了一惊,“图穷匕见,人家开始动真格了!”

“就是说呢,利诱不好使,就只能威逼,这回寄来的是头发,下回还不知道是手指头还是耳朵,整个人切碎了给他寄过来也不新鲜。他真心害了怕,一来害怕他的心肝宝贝儿受苦,二来他怕无命消受今生的富贵,于是乎牙一咬、心一横,当天进了一趟山,拿回珠子去换他的心肝宝贝儿。人家要的是珠子不是人命,所以大大方方的把人交给了他,不但把人给了他,还履行前言把两万大洋给了他。”

“艹!”于天任骂道:“早拿出来不就没有这些事儿了吗,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活该让人家绑了他的心肝儿。”

“老弟呀,你不知道,我老表有苦水的。”

“苦水?”于天任眉头一皱,“他有嘛苦水,说来听听。”

“他之所以迟迟不敢把珠子交出去,非是他不贪图富贵,也更非他想拿那颗珠子要高价,而是他不拿珠子得死,拿了珠子他也得死。”

于天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此话怎讲?莫非是怕对方拿到珠子之后,不想兑现承诺而杀人灭口吗?”

“非也非也,”崔金牙摇头晃脑,解释说:“他尽管很是忌惮拿小花苞要挟他拿出珠子的人,但他更怕另外一个人。我很肯定,要了他性命,并将他剐烂之人,就是他真正害怕的那个人!”

于天任吃惊不小,赶忙问:“那人是谁?”

崔金牙把脑袋往前凑了凑,用极小的声音说出三个字——李仁之。

此言一出,于天任不由得惊叫一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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