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无所谓道:“有点吧。”
江州喜不喜欢她,南桑之前还愿意花时间去想想。
现在不想,莫名烦的厉害。
刘全犹豫道:“还杀吗?”
杀江州牵扯到江家和杨家还有南家,南桑的计划很周密,但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
南桑按眉心的手没停,平淡道:“杀。”
“离动手还有段时间呢,这纸条您回吗?”
不管景深和陈绍萱领证与否。
不。
准确来说,是不管景深是死是活,南桑现在没必要理会江州了。
因为不管江州怎么作,哪怕是景深知道了,北部项目,最后一定都是到她手里。
南桑在看到那份遗嘱,和手表后面一看就是很多年前刻上的‘景’字后,就这么断定了。
北部的掌舵者位子是她的。
江州的合同不管景深是生是死,和不和陈绍萱领证,最后她一定会履行,那么还理他干什么?
南桑抹了把脸,“不回。”
她不等刘全说话,把电话挂断丢到一边。
怔怔的看着顶账,良久后低语,“所以你这次,没有抛弃我吗?”
不止没有抛弃,还像是……选择了我。
南桑握着手表,闭眼睡了。
昏昏沉沉到傍晚。
接到陈绍南的电话,说景深第三次被推进去抢救了,陈父刚签了病危通知书,陈绍南说:“你来吗?”
南桑去了。
没了眼泪,也不像昨天那样坐在陈绍萱身边温声安慰。
坐在门口距离手术室最远的铁凳子上,垂头发呆。
“在想什么?”
南桑接过陈绍南递来的咖啡,“没。”
陈绍南抿抿唇,“昨天你和景哥那面说了什么?”
昨天南桑在说,景深没说。
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在她想走时拉着她的手写了一个方。
写了两个英文字母——YZ,意思是遗嘱。
南桑摇头:“没。”
“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吗?”
没有。
在重症监护没留,遗嘱那也没留。
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也像是无话可说。
南桑没说话了。
良久后,脑袋被轻轻抚了瞬。
陈绍南说:“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