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端着他的洗漱用具以及之前脱下来的那套四等人制服钻进了浴室。
好好的洗了个澡,顺便把身上这套湿透的迷彩服也手搓了一遍,等他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了。
“是安格斯送来的”扎克走进浴室的同时解释道,“他还送来了冰啤酒。”
“从这一点来说,他确实是我们的好朋友。”卫燃笑着说道。
“当然,抛开我们的职业,我们和安格斯当然是好朋友。”
扎克说完,已经从里面关上了浴室的木门。
“维克多先生”
只穿着一条湿透的短裤的黎友福一边擦拭着他和扎克的相机一边低声问道,“您为什么要杀。。。”
“杀什么?”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反问道,顺便还朝着对方使了个眼色。
见状,黎友福笑了笑,拿起当初卫燃送他的笔记本和钢笔,撕下来一张写道,“您为什么要杀那几个含棒士兵?”
“不小心”
卫燃直白的敷衍道。
“不小心?”黎友福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扯淡的回答。
“好吧,手痒”卫燃给出了第二个理由。
“算了”黎友福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您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你有什么理由吗?”卫燃却没有放过这个话题,反而又抛了回去。
“为了。。。”黎友福想了想,“为了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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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
已经挂好了衣服的卫燃翻出当初对方送给自己的那块麂皮,一边擦拭着属于自己的相机一边继续着这个问题,“你觉得正义在哪一边?”
“在哪一边?”黎友福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却陷入了沉默。
“不如我换个问题?”
“什么问题?”黎友福心不在焉的问道。
“当初我们来牛棚营地的路上曾经遭遇了袭击”
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初那个拉响手榴弹的女孩儿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黎友福便打了个哆嗦,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瞬间的慌乱。
许久之后,他最终还是艰难的开口答道,“她。。。她问我,为什么要做越难的叛徒,为什么要做美国人的狗。”
“你有答案吗?”卫燃自言自语般的问道。
黎友福闻言摇了摇头,彷徨无措的答道,“在那之前,在今天亲眼目睹那个村子发生的一切之前,我一直很期待成为一个美国人的。”
“现在呢?”
“我不知道”黎友福给出回答的时候,那张年轻的脸上已经只有苦涩。
“我不太认同扎克的观点”
卫燃将手里的麂皮随手一丢,一边给两台相机装上新的胶卷一边说道,“记者也好,摄影师也好,他们是可以有立场的,但仅限于正义和非正义,没有中间态。”
“什么意思?”
“我们相机和我们的钢笔就是我们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