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
一家人坐马车出了城。
如赵策所说,今日出去登高的人,确实很多。
顺天府的街道上,都是出城的马车。
赵策家的马车出城后,又听到后面守城的官兵在给新兵指着:“这是永西伯家的马车。”
“后面这辆是襄城侯家的马车。”
“哎呦,那可是国舅家的马车,他家的马车可是京城除了宫里的马车外,最豪华的。”
“走,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国舅爷会否打开车帘,混个熟脸也好。”
这守城的官兵送走前面的马车后,又走到了寿宁侯府的马车边上。
这次登高活动,寿宁侯府出动了三辆豪华大马车,看起来极为引人注目。
不过让这些守城官兵失望的是,马车的车帘并没有掀开。
他们想要在国舅爷面前混熟脸的希望,也落了空。
豪华马车内。
寿宁侯张鹤龄,正一脸憔悴的半躺着,整个人犹如一摊扶不起的烂泥一般。
边上的建昌伯,也是眼底青黑,一看就是好几晚没睡好了的样子。
寿宁侯夫人有些不高兴道:“我那侄女过来京城拜访,今日特意带她出去登高。”
“你们兄弟二人怎么这一副死相?”
张鹤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力气。
寿宁侯夫人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莫名其妙的建昌伯夫人。
建昌伯夫人也正想问问,这几天晚上都没回房间睡觉的丈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事?”
外面的驾车的人赶紧赔罪道:“老爷、夫人,是朝廷从通州过来的运盐队伍。”
“队伍有些长,我们得等他们先通过。”
“运盐的队伍?今日也不是进盐的时间啊?这时候哪来的盐巴运到京城来?”
寿宁侯夫人嘀咕着:“这出个门都不顺利。”
“通州来的运盐队伍。。。。。。”
谁知道旁边的寿宁侯,在听说这句话后,突然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坐了起来。
他一把掀开厚重的车帘,看着外面。
建昌伯也赶紧凑了过来。
外面运盐的车上,堆着一个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
一眼看过去,那运盐的队伍似乎长的看不到底一样。
张鹤龄擦了擦眼里流出来的泪水。
原来不是看不到底,是他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所以才会看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