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李昭显上前一步,谢千重神色莫名地扫过一眼他的背影,李昭显略略拱手:“父皇,儿臣想像父皇求一纸恩典。”
皇帝心中的期待缓缓消失:“又是为了你那位太子妃?”
说不清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些,皇帝看着太子早没了当初的期许。
李昭显有些呐呐:“儿臣愚钝,什么都瞒不住父皇,阿梨已经知错,还请父皇恩典,解了阿梨的禁足。”
皇帝摆摆手,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罢了,你自己做主就好。”
李昭显不敢置信地抬头,反应了一下才跪地谢恩,谢千重目视前方,心中冷笑,坏了在皇帝心中的形象还在这儿傻乐呢。
他忽然觉得放这么个太子妃在李昭显的身边,都不需要他出手就能毁了李昭显。
“儿臣还有事禀报。”李昭显又开口:“那藩国进献的东珠可否赏儿臣一盒,棠雪喜欢,儿臣想为棠雪讨一些。”
皇帝的脸色稍霁,点头准了,宋棠雪他是看好的,有魄力有能力,若是在太子身边规劝着,总也出不了大错。
谢千重鼻尖溢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唯有离得近的李昭显听见了,抬起头看他:“谢大人感冒了?”
谢千重摇摇头,李昭显不过是客气一句,谢千重不接话自己就急急忙忙地揣着东西回了府邸。
晚间时候,翠喜来报:“太子今天又在昭陵殿呆了一天。”
习以为常的宋棠雪也不多问,翻过一页书,屋子里只留了翠喜一人,这是习惯,一到入夜屋内就无旁人伺候。
防的就是这个局面,翠喜恭恭敬敬地退出门外,宋棠雪若有所感地回头,正好对上谢千重的眉眼。
“你来了?”宋棠雪清浅的笑着,笑里带着熟悉的依赖,谢千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今日太子替你求了一盒东珠,但是宫中也正是紧缺的时候,太子就得了五颗。”
手中的木盒打开,满满当当的一小盒,目测都有三十几颗了,颗颗莹润自带光泽感,显然不是寻常的东珠可比。
“所以这是谢大人替我求来的?”宋棠雪起身缓缓踱步到了谢千重的跟前,捻起了一颗放在手中端详着。
“我需要什么东西,不需要求别人。”谢千重垂眸,深沉的眸色重重地笼罩在她的身上:“你若是有什么东西,不若尝试求一求我。”
宋棠雪莞尔一笑将东珠放回了小木盒中,当啷一声脆响:“巧了,我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自己得到!”
眼眸中的赞许晕染,谢千重将木盒往前推了一推:“这是送给你的,不需要你求。”
宋棠雪也不矫情,接过了木盒放在梳妆台上:“待做成了首饰,戴在身上再让谢大人好好欣赏。”
话语中的挑逗勾起了谢千重心中的欲念,他的情欲因宋棠雪逆风而起,迎风见长,只因她存在,逐渐蔓延。
直至蔓延到自己避无可避,在灼热中拼命拥抱也想要得到她。
这种情感随着日子缓缓变大,直到变成心中的野兽,再也割舍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