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拎着关公刀,面无表情打马离开。
方文道将官帽戴于头上,往上提了提腰带,一甩衣摆,竖起两指,慷慨大叫:
“福满城府尹在此!速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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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地一声,城门打开。
方文道目放奇光:“速调城内所有官兵前来集合!按我说的布阵,可杀得敌军”
他说到最后,甚至端起了一副戏腔,唱上了:“片甲不留哇呀呀呀。”
那小兵像望着一个病人似的望着方文道:
“大人!您不是在说笑吧?
还有心情唱戏吗?!
李总兵都跑了!咱们没戏唱了!
咱们也跑了吧!大漠人今天攻城时您是没看到啊!乌泱泱的一群人兵临城下,咱们没有胜算了!”
方文道一愣,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谢清遥教他说的话。
他借着月色眯眼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答案。
方文道移目看向那小兵,给了他一巴掌先。
“我在这!便有了胜算!”他掷地有声的说。
小兵被打蒙了。
方文道:“速去调兵!半炷香之内,你倘若调不来兵马,我杀了你!”
小兵转头跑走。
大漠营帐。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冲进帐内,失魂落魄地尖叫:“谢家枪是谢家枪谢家的人回来了!”
布泰耶骤然起身:“什么?!”他行至那士兵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你有没有看错!”
“没有看错!那人使的是谢家的枪法!是谢家的人!”士兵脸上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催魂的阎罗。
布泰耶:“这不可能!谢家的人不是死了吗?!”
坐在一旁的黑衣使者沉默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以唯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
“他果然还活着。”
“你们中原的皇帝不是将谢家满门抄斩了吗!”布泰耶瞪着黑衣使者。
黑衣使者略一沉吟,起身:“我得回城去看看!”
布泰耶冲过去拽住了黑衣使者,“你想走?弄成这样的局面,你想走?”
黑衣使者垂着脸,静了一阵,抬手摸了摸鹰钩鼻,笑了:“好好好,我不走!你别急,他们八十几人,你三千兵马,何须怕他们?立刻出兵,今夜攻城!”
他顿住,沉声道:“若见谢家后人,尽量留活口!他们必与朝廷有血海深仇!可为我们所用!”
福满城下。
一车又一车的火油有条不紊的运出城外。
两个士兵手里捧着铠甲,银白色的铠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方文道亲手替谢清遥佩戴甲胄。
沈星河站在谢清遥的身畔,目光深陷在谢清遥的脸上难以移开。
直至现在亲眼看到了这样英俊威武,锋芒毕露驰骋于马背上的他,他才真正的理解他被困在轮椅上的时候有多绝望。
方文道为谢清遥佩戴铠甲,与谢清遥唠叨着局势。
沈星河立在谢清遥的身畔,两只眼睛时不时瞥瞥他的双腿。
不知道他的双腿还痛不痛,可此刻大战在前,若问这个被别的士兵听见可能会影响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