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不下去,辩解道:
“长公主殿下以一己之力赶去高昌力挽狂澜,阻拦瘟疫蔓延,救你我于水火!怎么这才几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这么快就忘了个干净!”
“是,我未否认殿下的果勇,只是高昌本不属于我朝,是因她一意孤行,陡然插手邻国事务才引起了战乱不断!”
“她打赢了仗,本就理所应当!否则她也难辞其咎!”
“不过数载,你便忘了当初东方氏侵犯我朝疆土之事!殿下此举不过拿回原属于我朝的城池!此举何错之有?”
“殿下英勇善战不假,可战事既起,饿殍遍地,死的可都是两朝无辜的臣民啊!”
“总好过他日东方氏壮大势力,金戈铁马杀我朝臣民,亡我国血脉的强!”
两派势力你一言我一语,吵个不停。
身处闹市中,障月骑马自酒楼下过,竟也能将里面的大胆言论听个清楚。
身旁人低声问:“可要我们的人将那些人赶走?”
“赶走做什么?”
“这些话被有心人听到怕是得安个妄议朝政的罪名,若再因此连累殿下——”
“不必!”他轻扬缰绳,“这些人怕是上面有人指使,今日赶走了,明日不定又在哪里胡言乱语!”
喟叹一声,“说起来,他们还真应该感谢殿下,若不是殿下,他们恐怕也没命在这鄢京之地,说这些狂妄之言!”
受北邕州文学气息的影响,姜梒回京的这些日子,鄢京学文的人数渐渐多了起来,因着姜梒权势正盛,相对来说,他们言论上竟也跟着自由宽泛起来。
“罢了,回府。”
等他们走远,那群人的争论声戛然而止,楼上的人侧身往下看去,随后令手下分发银钱,片刻尽数散去。
信件传送的极快,不过两日就飞入姜梒所在的宅院里。
彼时,她正坐在案头,埋首处理军中琐事。一只漆黑的信鸽咕咕叫着,落在窗沿。
魏策翘着脚坐在太师椅上,目光自窗户转移到姜梒处。
“将密信取过来。”
她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魏策放下腿,慢悠悠地走过去,正欲擒获鸽子取下密信,没成想那只鸽子竟然扑腾着躲开了。
蓦然抬头看清楚后,姜梒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感不妙。
今日来的这只鸽子羽色如墨,不同于素日所用,看来事情迫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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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心中的急躁,她有条不紊地放下毛笔,又理好打开的书卷,这才走过来。
魏策自动为她让开一些位置,由她轻而易举地捉住鸽子。
密信展开,寥寥几笔内容,迅速扫过后,姜梒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眼神意味深长,唇角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发生什么事了?这种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