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陆随心赐给他的府邸,翼一一见萧允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上前问:“主上,可是前朝有异动?”
萧允期看了一眼被修葺的很华丽的府邸,说:“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吗?”
翼一不知道萧允期是因为什么才会问出这句话,部署了这么长时间的局,就差临门一脚了,怎可说收手就收手。翼一连忙劝道:“主上,你难道忘记当初在初陵国的屈辱了吗?朔国的王上并无治理国家的能力,他无功受禄,忝居在那高位之上。我们此举只不过是将朔国百姓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而已!”
翼一接着劝说道:“主上,底下的兄弟都指望着主上啊!主上切莫在这紧要关头心生旁骛。”
是啊,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千千万万个追从跟他一起的事,萧允期想。
萧允期问道:“下在王上饭菜里面的药,叫人停了吧。”
翼一不免疑惑着问道:“主上,朔国王上今日滥杀群臣,那些空位被我们的人替代。为何要停药,这不正中我们下怀吗?”
萧允期:“安插这么多人已经够了。”
翼一有些为难道:“主上,那药上瘾,如果贸然停药,很容易会毒发,让人痛苦不堪。反而现如今一日一日的吃下去,倒是只会让人心神比平日里狂躁些。”
萧允期问道:“没有解药吗?”
翼一回答道:“此物是从西域传进来的,属下也是刚得到不久,有无解药并不知晓。”
萧允期吩咐道:“去查,务必把解药找到。”
“是。”翼一尽管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萧允期要解药,当初说给陆随心下毒,也是萧允期会意的,现在却突然要找解药,莫不是朔国王上已经察觉到饭菜里面被下了药?翼一越想越觉得不妙,便立刻退下吩咐手底下的兄弟都去找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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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又来了?”朴忠站在陆随心的寝殿门口,见萧允期前来,脸都揪成了一团。
萧允期:“王上还没起吗?”
朴忠说道:“伺候王上的事,有奴家就够了,何苦要劳烦您呢?再说了,王上给您赐了府邸,您好好的住着就成,没必要在王上面前晃悠。”
萧允期面无表情,因为五官深邃,所以不做表情的时候,整个人都严肃的可怕。朴忠有些惧怕,萧允期以一敌十在王宫里可都传开了。当初朴忠还以为萧允期就是一个草包,又不受宠,哪里会有老师去教他呢?现如今看来,萧允期只是隐藏实力,故意藏拙罢了。朴忠说:“您别为难小人了,小人就一个脑袋,还想多活着呢。”
门从里面被打开,陆随心已经醒了。朴忠临走去服侍前又提醒道:“您哪来的就回哪去吧,等下王上见了您,又不高兴了。”
萧允期尽管很想进去见陆随心,但到底是怕陆随心不高兴,站在原地不知道多久,掐着陆随心要出来的时间,萧允期直接离开了。
宰相被陆随心允准在家养病,所以朝堂之上百官说的事情,陆随心也留意了几分。
下了朝陆随心便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h啊,我现在才知道宰相真不容易。】陆随心看着密密麻麻的奏折还有每个人别具一格的笔风,实在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