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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第2页）

“不能。”布莱恩用力拍了拍电脑的金属外壳，企图用玄学的方式让它速度变快一点，“这玩意根本不好使。”

两千加隆在布莱恩手中咣咣作响，爱丽丝半信半疑，过了一会又问：“那你们的照片是怎么拍下来的？麻瓜战场上有专门的人负责拍照？”

“哦，我们有战地记者，有时是记者去拍。”布莱恩说，“但这次拍照片的不是人，而是卫星。美苏在太空竞赛期间把无人驾驶的人造卫星和空间探测器发送到宇宙中——”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此刻的话题对巫师而言还是太超前了，于是丝滑地转换了说法：

“美国和苏联把自己会飞的摄像头送到天上拍照，英国跟着送了一两个。不过相信我，它们难用极了，完全比不上魔法扫帚，比起坐在这等照片传输过来，我宁愿选择骑着飞天扫帚亲眼去看。”

爱丽丝：“……”

她的脑袋懵懵的，有一瞬间仿佛受到了冲击，但经过布莱恩的一夸，又感觉麻瓜能做到的事、巫师都能够用更简便的手段完成，因而也无所谓。

直觉让她不要继续问了，可都怪那该死的好奇心。

她开口说：“别敷衍我了，你桌上这台价值两千加隆的电脑作用又是什么？”

布莱恩沉吟了一下：“……大概相当于控制摄像头飞天的魔杖吧。你看，两千加隆对你而言应当是一笔巨款，说明巫师的魔杖花不了这么多钱。我们花了很多钱，制造出的东西却很简陋，所以我才说它不好用。”

爱丽丝：“……”

他真的好懂。

她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这特工头子该不会还兼任麻瓜战忽局吧？

专门混淆视听，让巫师界对于麻瓜的力量得出完全错误的结论的那种。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要不要发誓你从没想过派兵打过来？

又过了半晌，奋笔疾书的布莱恩接到一通无线电传来的消息：

“美国和苏联海军在地中海对峙，苏联派出了五十多艘舰艇，美国出动了第六舰队，以色列情报员声称他目击了两架F-4幽灵II战斗机……”

布莱恩抽空给爱丽丝解释：“战斗机相当于我们骑着飞天扫帚、手里拿着魔杖。麻瓜不会魔法，只好制造很多种‘魔杖’。”

他开了个玩笑：“我不能违心地说这些金属‘魔杖’用着不够便捷。”

爱丽丝张开嘴，正要回应，无线电接收器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接着传来：

“埃及的反装甲火力十分惊人，以色列装甲部队损失惨重，根据目前埃军放出的说法，以军在西奈半岛上起码损失了一个装甲旅、也即至少三千人……”

“……”

布莱恩收了声，思索良久，吐出一口气，拿起钢笔在纸面上重重记下几个数字。

“明天以色列总理大概率会向国际——尤其是美国和欧洲请求支援，M先生托我询问您究竟去了什么该死地方的‘乡下’，能否在一日之内赶回白厅。”

这已经是军情六处第二次请布莱恩回去开会了。

布莱恩理都没理，头也不抬地写完报告的最后一个字，对不远处的波特夫妇说：“猫头鹰安全吗？自保能力怎么样？我想托它将信送到某个比较隐蔽的地点。”

“……”

“稍等，猫头鹰的事好商量，你们用那种表情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