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狠狠的甩上了床,她一笑:“一晚十五万?陆先生,你把我也看的太廉价了。今晚你也看到了,刘总亲两下就是两万,怎么,十五万你就要我把自己卖给你,未免想的太好了,不好意思,亏本的生意,我从来不…”
话未落,他抽取掉腰间的皮带,用力的甩向她身旁,呲的一声,她有些懵了,惊惶望去,撞见他怒火中的瞳仁,
她意识危状,连忙向后缩这,他却拽住她脚踝,猛然将她拉回,
陆谨南强健的身体罩了下,像巨大的阴影,遮住了她头顶,她的世界瞬间昏天暗地:“是吗?开个价。”他字句逼出。
他来真的,意识于此,孟雪反抗,双脚不停乱踹,不料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压抑下来,压着她不得动弹,又制住她双手,按压在她头两侧,
他就那样低低的看着她,眼睛里冒着火,鼻息很沉,喷在她脸上,像灼热的烙印,烫着她胆颤心惊:“怎么?跟别人也是卖,不如卖给我。”
他终于对她凶相毕露,如她所想,这貌似谦和的绅士风度下竟是这般强取豪夺。
而那场劫难,在四目相触那刻,顿时变得寂静。
屋里的空气很冷,可他的呼吸很热,仿佛是冰与火纠缠不休。
可她真的累了,这种旷日持久的精神压力令她筋疲力尽,她终于朝他一笑,嘲道:“你买的起吗?”
她越笑,他气息越沉,
她每一句话,都像挑衅,她立马感觉到,他仿佛要将她捏碎,可是,他忽然笑了一下,手指紧了紧:“或许,我真该掐死你。”
“…”
“知道今晚那些男人会怎么对付女人?要不,我做给你看?”
她瞠目,怎么也逃脱不了,陆谨南点了床边的灯,低暗的光。
他低头看着,一边解了三套式的马甲,扔在床边,一边打量着这张被冷水洗净的脸,还有旖旎的水珠,在她眼角,她鼻尖,随她起伏的呼吸而微颤着,
她的眼睛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湿漉漉的发像水里捞湿的海藻。
她呼吸很急,明明是害怕,看在陆谨南眼底,却是一场邀约。
就在夜域,那个包厢,她依在别的男人怀里,半推半就,笑魇如花,那个画面,和眼前眼前的香烟,重重叠叠,交织一起,他眼里局促一蹴而就,吻就落下,几近粗暴,
孟雪惊颤,那种感觉,且生且死,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是要把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撕扯成凌乱的碎片,他要让她痛不欲生。
“别这样,陆谨南。”她怕了,她求饶,更知道再这样下去,她死守的什么,将会失去:“不要,不要,求你。”
她像个惊惧的孩子本能的退拒,恐惧而慌乱地挣扎着。
可是,她再阻止不了他。也顾不上尊严,在他身下颤抖着哀求他,却阻止不了他的冷酷和决绝。
他按住她的身体,就那样不管不顾,用无比冷酷的声音对她说:“孟雪,这是你自找的……”
“不,求你,求你……”身下尖锐的刺痛,她蓦地一噎,头抵着白色的枕套,睁大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江水,控制不住地奔流而出。
她心里像有一个黑色的空洞,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黝黑森森,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被煮在里面,深得看不到尽头。
窗外月色真好,却透不尽这屋里。
陆谨南看着昏沉沉的女人,原本五分醉,这一刻却十足清醒了。
刚刚发生什么?
他差一点强夺豪取,强行占有了她,那时她哭的似个泪人,不停在他身下颤栗,她全身灼烫,像真的生病了。
后来,他摸过她额头,很烫。
陆谨南闭眸,这才彻底清醒。他早该注意到她身体不适的,
那张惨白的脸,即便在昏睡里扔皱紧着眉目,
他翻过她的衣柜,欲找一套干净的睡衣,为她换上,可那里面也只有寥寥几套衣服,款式也有新潮的,却像是女人街里淘来的廉价货,除了她今晚穿的那件皮草,可以想象,她的生活比同龄的女孩,还要拮据。
陆谨南沉寂的神色,如同潇潇冷雨。为她抚平眉心一皱,他脱了她湿漉的衣服,用热毛巾为她物理降温,可她很冷,颤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喃喃自语,喊着爸爸,还有一个“家”,那个字很绵远,可他怎么听,也听不清她口中的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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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孟雪是被窗外鸟儿的鸣叫吵醒的,张开眼睛,就倒望见陆谨南沉睡的面容浸润在金色的晨曦中,如此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