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升大名兵备道卢象升,加兵部右侍郎为郧阳巡抚,候补军机大臣。
以上四人皆可开府建牙,可临机决断,当地若有民变,可随意处置,无需上奏。
四人接旨后,即原地启程赴任,无需进京面圣。
四人专理当地军政大权,旁人不得掣肘。
所属辖区内,上至藩王宗亲,下至黎民百姓,皆为其所制。
巡按御史和监军太监不得干涉,其军事指挥权。若有异议,可提交奏疏,由朕决断。
四位巡抚,有未尽职责事宜,或心中有疑虑,可随时进京面圣,述职详谈。
三边总督武之望,可坐镇固原,退居二线。
不必亲临指挥作战,做好后勤统筹工作即可。
自接调令之日起,五日内做好交接工作,事不宜迟,克期赴任。
崇祯元年之前,必须上任,朕要尽快看到四位巡抚的入职报告。
钦此。”
这道圣旨据说传到湖广武陵时,当地官府没有什么反应,却又引出一位天启时期,因病辞官的大才。
可惜的是这位大才,并没有纳入到崇祯,第一次人才收集计划中去。
也许是崇祯忘了,也许是崇祯觉得太鸡肋。
总之这位大才,已经坐不住了,急着要奔赴到崇祯皇帝的怀抱。
杨嗣昌在武陵城家中,堂屋内他捧着邸报,神情恍惚,随即难掩激动之情。
仰头大笑,高声叫道。
“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如是哉!
天幸朝廷危难时刻,恰逢英主。
施此千年难遇之大魄力手段,于中流之中力挽狂澜。
我辈空自嗟叹,不积极参与,投身其中。
一旦错过,恐成生平憾事。”
杨嗣昌转向对面稳坐太师椅的杨鹤道:“爹,国朝革新在即。
我等有用之身,岂能枯坐家中,守这无谓之病。
以儿子看来,不如立即动身去京城。
皇上中兴英主,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届时必能想起你我父子二人……”
“狗屁,说的什么胡话?
什么大丈夫,什么我辈?
我是你老子,是你爹。
你这混账玩意儿,天天说话口气大的很,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