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班,不再坐池翮的车了。
她今天坐地铁。非常巧合,在地铁口见到了那一个吉他青年。
他只是弹了一首《爱情买卖》,她却觉得,这是某种意义的见证人。
吉他青年认得她,笑得十分灿烂:“要点歌吗?”
姜临晴点头。
吉他青年:“还是上一首吗?”
她笑:“嗯,是我们的定情曲。”
吉他青年:“祝你和你男朋友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这真是奢侈的两个愿望。
吉他青年似乎没有怀疑,《爱情买卖》为什么是白头偕老的定情曲?
*
姜临晴回到家,煮好了饭。
同事小群里,朱怡畅还没缓过来,她对“喜好”有了动摇。
姜临晴:「舆论侵害的是基本认知。认知重塑是很痛苦的事,你不要陷进信息茧房。」
说完,她再加一句:「我从网上复制的。」
她呆坐了好一会。
池翮忙的时候,很晚才回来。
有时,姜临晴自己先吃饭。有时,非得等他回来。比如今天,她一定要和他共进晚餐。
门锁的“咔哒”声响起。
她拍拍脸,向着那边露出微笑。
池翮开门,抛了抛手里的钥匙:“开了一天的会。”
“累着了吧。”姜临晴迎上前去。她觉得这时特别像白头偕老的老夫老妻。
池翮:“光是营销方案就花了一个小时,他们讲半天讲不到重点。”
她接过他的西装外套:“你要不要把你之前穿的衣服拿出去啊?你老是添新衣服进来,没地方放了。”她的公寓才丁点大,就算收拾得井井有条,也摆不下另一个新衣柜了。
池翮亲她一口:“我们搬去大房子?”
她反亲他:“岂不是你变成大金主了?”
他一哂:“那不成,又违反池家的家规了。”
他时不时念叨池家的家规。他就是这样讲,从没提过家中有几人。
传闻里,他是一个私生子。
关于家规的话题,姜临晴控制在无伤大雅的范围:“你们家没有规定不许玩黄色游戏吗?”
“这个嘛。”池翮搂过她,在她的腰间门摩挲几下,“人没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天赋异禀就是空谈。”
“你就抱着你的黄色游戏吧。”
他哼笑:“我有现实里的,为什么还要玩二维的?”
她的裙子被他摸得皱起几道纹:“我们要定个规矩。一周两次。”她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次?”池翮的笑意立即淡了,“你开玩笑吧。”
“总而言之。”她给他甩了两百块,“今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