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死死捏着手中的面具,又气又恨又心痛。
她眼眶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就是命!
这就是她和儿子的命!
明明有机会逃出生天,明明有机会活下去,可是区区一个面具就断绝了她和儿子活下去的生机!
“嗷呜——”
狼人看到景飞鸢哭了,顿时急得抓耳挠腮,他小心翼翼靠近景飞鸢,拱着脑袋轻轻蹭着景飞鸢的脸颊。
呜,媳妇别哭。
别哭。
媳妇再哭,他也要哭了。
他偷偷瞅了一眼媳妇,见媳妇没有排斥他的蹭蹭,他犹犹豫豫伸出手,小心将媳妇圈进怀里抱着。
见媳妇还是没有反抗,他又高兴又心疼,用力将媳妇抱紧了。
“呜……”
他用下巴轻轻蹭着媳妇的头发,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还轻轻拍着媳妇的背脊,笨拙地哄着他媳妇。
景飞鸢无声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眸,任由这个男人将她抱在怀中。
她摩挲着面具,又看着神志不清只会哼哼唧唧嗷呜嗷呜的安亲王,姬无伤。
她在心里问药玉空间。
“小玉,这就是姬无伤体内诅咒发作的表现,是么?他的诅咒发作起来,会让他变成这个懵懂的野兽?”
小玉听到景飞鸢的声音才苏醒。
它立刻为姬无伤检查。
检查过后,它迟疑着说,“应该是诅咒发作了,不过我看他体内好像有微毒,主人要为他解毒吗?”
景飞鸢望着狼人姬无伤,眼神复杂。
男人高高兴兴冲她笑,然后又偷偷摸摸蹭她的脸颊。
景飞鸢抬手拨开这个蹭她的大脑袋。
谁料,这大脑袋又一边偷偷看她一边哼哼唧唧不要脸的凑上来。
景飞鸢又推了两下,结果大脑袋又蹭了上来。
男人见她只是用手推,并没有打人,于是得意的将她抱紧,“嗷呜嗷呜嗷呜……”
景飞鸢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缓缓低头望着脚边的烛火。
世的种种,与今生跟姬无伤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她脑子里不停闪现,让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最后,她还是不忍心让这个男人死去。
她叹息一声,在心里对小玉说,“给他解毒吧。”
小玉应了一声,很快就凝结了一枚药丸落在景飞鸢掌心。
景飞鸢捏着药丸子,抬手按了按男人的嘴唇,“张嘴。”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