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吓得直冒冷汗。
他与宋开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退缩之意。
“罢了,算我倒霉,这砚台不必赔了。”李成功装作豪迈道,一边将砚台装回袖口里。
可金谷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她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淡声道:“李公子,此物如此贵重,就算你不要我们赔,我们家也过意不去。”
没见过这种人,都不要他赔钱了,还紧追不舍的!
李成功怒了:“金氏,你想怎么样?”奈何这女人的手如铁钳一样,任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
碰上硬茬子了。
他慌了。
金谷年漆黑幽冷的双眸像是洞察一切,冷冷一笑:“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找人鉴定砚台真伪,我赔你一千两银子;二、向我儿子道歉!”
“好!”
人群中,李单大步走来,拍手喝彩道。
没想到李单竟然回来了。
不是说他今日有应酬吗?
“你,你放手!”李成功慌了,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金谷年冷眼观旁,紧紧地钳住他的手:“道歉。”
宋开上来想帮忙,没想到一旁的文知礼动了,搬起一旁的长条板凳,狠狠地砸在宋开面前。
啪的一声响,板凳断成两截。
“抱歉,没控制好力度。”文知礼冷漠地看着宋开,漠声道。
宋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文家全是疯子。
见母亲跟四弟轮番上阵为自己讨公道,文知德的心瞬间被人挖空了,又狠狠填补上了空缺。
眼中有泪。
他仰起头,用力咽回去。
“李成功,我娘亲说得对,你欠我跟郭槐一句抱歉的话。”文知德走出来,目光如炬,朗声道,“我们不过想要个公道而已,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
“依我说,那块砚台不过几十文钱的货色,他怕丢脸,骑虎难下,虚心想逃。”郭槐感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大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这砚台足足花了我二十两银子,你—”宋开在他的刺激下,反唇相讥道。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拿手捂住嘴巴。
该死,他不打自招了。
“哈哈,二十两银子,亏你敢漫天要价。”郭槐活动一下拳头,怒声道,“要价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李成功恨死宋开了,这混蛋是猪队友啊。
“哼,你们等着!”他甩开金谷年,搁下一句狠话,逃了。
见他逃跑,宋开自然也呆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跑了。
郭槐本想去追的,被文知德喊住:“郭兄,穷寇莫追。”
李单来到金谷年面前,作揖道:“金娘子好手段,一招化险为夷,令人赞叹。”
金谷年回礼,神色淡淡:“李先生过奖了。倒是王家族堂鱼龙混杂,本是教书育人,如今却成了攀附权贵,见高踩低的地方,实在令人堪休。”
她直言不讳,指责陈定星的袒护与势利。
陈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