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谆谆善诱道。
见金贺义父子目露对财钱的渴望,顺势又添一把火道:“与其像蝼蚁一般苟且偷生,倒不站在风浪的尖刀口,若是闹大了,闹得好了,别说分得肉吃,还能有源源不断的钱财。”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林南南冷笑,留下他们在原地思考人生。
金谷喜不知女儿瞒着自己做了什么,着急道:“南南,你都说了些什么?”
林南南不在乎道:“我跟姥爷他们说,咱们家没钱,要钱,问金谷年要去。”
“你这孩子,罗氏跟金家早脱离关系,你让姥爷他们拿什么脸去要钱?”金谷喜嗔道。
林南南从怀里掏出一块怡糖给金应嘉,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嫌弃,嘴上却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金家人养育金谷年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别人可不会考究罗氏跟姥爷和离的事,他们只会知道金家人是金谷年的娘家人,这是一辈子的事。”
“金谷年有出息了,也不能忘本呀。”
“凭她的本事,帮助金家脱离困境,举手之劳。”
林南南大放厥辞道。
金贺义父子走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眼里灼热无比道:“对,合该这个道理。”
与其吃不饱喝不上,倒不如放手一搏。
金家已经烂贱到骨子里了,也不在乎再闹一场。
林南南冷冷一笑。
目的达到了。
而东柳县,县衙杜府后院。
“啪!”的一下。
杜江原狠狠扇了儿子杜雄一个耳光,气骂道:“你能耐了啊,敢跑去调戏良家妇女,都怪家里人把你宠坏了,无法无天,老子再让你折腾下去,不仅头上的乌纱不保,说不定祸及全家!”
他挥着棍子一边打,一边骂道:“倒不如趁早把你这个目无王法的孽障打死,一了百了。”
杜雄何时见过自家老子如此火大,吓得左躲右闪的,连连喊老祖宗救命。
杜家老太太闻声赶来,好歹护住他,夺过杜江原手中的棍子,教训道:“有你这般做老子的吗,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雄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趁早也把我杀了,一尸两命,遂你意了!”
杜江原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叹息:“娘,儿子不敢。”
“不过是个女大夫的女儿,况且又没干出什么真格的事来。”杜老太太护着杜雄,气得牙痒痒的。
杜江原苦笑:“娘,这个金谷年不简单。”
他将桌子上的信函尽数拿给老太太过目。
“这!”
老太太目瞪口呆,显然也被信上的内容给震撼住了。
不仅西南候大将军,连刚刚复职的李单—李大阁士,无不例外提及一个人。
那就是金谷年!
这些大佬们纷纷让杜江原照顾金谷年一家,信里行间希望要他给予方便。
最令杜江原感到恐惧万分的是,边上的消失已久的那位,竟然也回来了,今日还派了管事来让他尽快安置新生村的村民。
该死的,他的儿子刚刚才调戏完金谷年的女儿。
杜雄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一脸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