嗺一顿饱足欲望后,李成才放林南南回去。
他独自走在昏暗静谧的小巷子里,嘴里哼着曲儿。
很快地,他顿住脚步,回过头,一脸警惕道:“是谁,出来!”
“啪、啪、啪…”金谷年立在路中央,拍掌道,“李成,看不出你还是个撩妹高手。”
她的脸森白冷漠,带着罂粟花一般诡秘的笑。
“金谷年,是你!”李成没想到在采红院见到的贵公子竟然是金谷年,她还派人套金南飞的话。
幸好当时他制止了。
心里微微淡定一些,冷声道:“金谷年,整个柳东县衙都在通缉你,你还敢出现,不怕死吗?”
“金贺义又不是我杀的,怕什么?”金谷年淡定道,“我在金贺义的尸体里找到一个男人的毛发,本以为是金南飞的,原来是你的!”
“没影的事,休得信口开河,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李成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厉色道。
金谷年挑挑眉:“你跟林南南联手杀死了金贺义,如此你既娶得美艳娇妻,又能离间文大方与村民的关系,将他逐出里正的位置,再顺理成章谋得新生村里正的职位。”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瞎嚷嚷什么…”李成说归说,一只手摸向口袋的方向。
月黑风高,最适合的杀人夜。
杀了金谷年,回头就去县衙自首。
他属于自卫杀人,不犯法的。
一旦恶念滋生,就不受控制滋长起来。
“金谷年,我承认,作为女人,你确实了不起。”他慢慢走向金谷年,手里攥着一把匕首。
金谷喜淡声道:“金贺义就算该死,你也不能平白夺他性命。杀人要偿命的,县衙那边继续深究下去,迟早发现你跟林南南才是幕后的黑手。错漏百出的破绽,你以为县衙的人是吃素的吗?”
“桀桀桀…”李成逼近金谷年,眼底挟着一股杀意,“只要杀了你,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
猛地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向金谷年:“去死吧!”
“砰”的一下!
李成目光一瞪,随即晕了过去。
文知礼举着一根木棍出现在眼前。
金谷年把李成四花大绑后扔进马车,抬头看了看月色,淡漠道:“还差一人。”
清冷的月光投照在林家宅子,森白森白的。
林南南睡在床上辗转难眠,眼睁睁望着窗外。
她又失眠了。
只要闭上双眼,就会梦到金贺义向她索命,那铜铃一般的眼睛,充满怨气的眼神,仿佛要烙在她的脑海深处,挥之不去。
该死的,金谷年不知躲在何处,只有把她得罪了,金贺义才能入土为安。
林南南烦躁地想道。
隐约之中,窗户闪过一道身影。
魑魅魍魉,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