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县侯没有实权,家中也没有其他亲人了,而且是先做生意再成了侯爷,倒也没人说什么了。
祁秋年傻笑,“陛下,这钱,要流动起来才有价值,存在口袋里并不会让钱变多,但是把钱流动起来,受益的绝不止商人。”
皇帝默念钱要流动起来才有价值这句话,有几分道理。
“罢了,那块地你拿去用吧,赏你了,朕也想看看你能把生意做出什么花样来。”
“臣,谢陛下赏赐。”祁秋年高兴得不行。
白捡了一块地,这皇帝还挺大方的。
当然了,他也清楚,这是皇帝笼络人心的一种方式,因为他让皇帝看到了他的价值。
如今,这个平衡刚刚好,他有佛子做靠山,在皇帝面前也说得上几分话。
从皇宫离开的时候,祁秋年的脚步都轻盈了几分,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模样。
马车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没回家,走了两步,去了极乐苑。
战止戈也在。
“战将军,佛子。”祁秋年语气欢快,“陛下把城外两里路的那块空地赏赐给我了。”
战止戈不明所以,那块空地很大,有时候京城军机处还会把刚入营的小士兵拉过去拉练,但除此之外,他看不到那片空地还有什么别的价值。
一眼荒芜,杂草都没几根。
祁秋年笑着,又把他对皇上的解释跟战止戈说了一遍。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嘛。”祁秋年说,“军营拉练也不差那一个地方。”
“说得也是。”战止戈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转而说起了今堂上那一纸别开生面的奏折。
“祁小侯爷还真是奇思妙想,你是如何想到这么画图的?”
条理清晰,语句分明,一看就十分清楚明了。
祁秋年:“在我长大的地方,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时候,是不允许汇报里有废话出现的,他们更喜欢简单直接的,一步到位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每句话都藏着什么玄机。”
事实也证明,类似的工作汇报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以及上下级的理解能力。
实际上,祁秋年的策划案也并不算百分之百的完善,硬要找漏洞的话,也是能找得到的。
只是今堂上的那些大臣没见过这种方式,缺乏类似经验,短时间做不出比他更好更完善的方案。
战止戈还挺喜欢这种方式的,他是武将,虽然自小也学四书五经,但他最讨厌的就是文官那一套说来说去半天说不到重点的话术。
“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在军中普及。”战止戈说,“到时候还请小侯爷去战家军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