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宬,抬头看向福成长公主,“谁都可以是储君,唯独五皇子不可以。”
“为什么?”福成长公主挑眉看向苏宬。
苏宬深吸了口气,迎着福成长公主不解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五皇子他不是皇上的子嗣,他是鹤庆候的骨肉!”
“大胆!”福成长公主一拍桌子,霍然站了起来,目光狠狠的盯着苏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宬一脸从容的迎着福成长公主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说道:“知道。”
福成长公主目光冰椎一样扎在苏宬身上。
稍倾,她抬手,“书桃,把槅扇打开,让所有人都退到一丈之外,传本宫的话,今日之事有人敢胆泄露半句出去,本宫灭她满门!”
“是,公主。”
两脚发软的书桃狠狠捏了自己大腿根一把,这才勉强抬脚带着屋里侍候的人退了下去。
福成长公主抬手去端茶几上的瓷盏,却因为手抖得厉害,茶盏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一阵心烦意乱之下,她一把将茶盏拂在了地上,瓷盏碎裂,茶水飞溅……
苏宬默默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不想说的,她知道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她手里根本就没有直接的证据,未必能取信于福成长公主。
可是,不说的后果就是詹景华得偿所愿!
她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哪怕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她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把事情一五一十从头说来。”福成长公主冰碴子一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苏宬看着福成长公主,缓缓开口说道:“事情要从臣女还在兴州府说起……”
福成长公主没有出声。
苏宬便将那套说给燕行听的,她如何和萧苡宁相识,如何一见如故结为知己的事,重新说了一遍给福成长公主听。
当然,说到关健处,她略作了小小改动。
“萧姐姐孕中便发现鹤庆候与当时还只是宫人的秀芷来往密切,只是那个时候,因为萧老将军战亡,她自己又在孕中,没有多关注,更没把事情往那上面想,及至后来……”
苏宬话声陡然一顿。
福成长公主长抬头看来,追问道:“后来怎样?”
“后来,萧姐姐在鹤庆候的庆功宴上,亲眼目睹鹤庆候与秀芷在府中后花园私会偷情……”
福成长公主一张脸顿时黑如锅底,但却仍旧保留着理智,问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可能没有告诉您,萧姐姐尚在世时,曾经给臣女写过一封信,告诉臣女,她在鹤庆候府她常去的鱼子湖藏了一样东西,臣女拿到了!”苏宬说道。
“什么东西?东西在哪?”福成长公主追问道。
“信,一封揭发鹤庆候图谋不轨混淆皇室血脉的信。”苏宬说道:“当日,王爷也在场,只是拿到的时候,信封外面的油纸进了水,信上的字糊成了一团。”
“而当时因为臣女需要处理成国公府的事,还有师兄的事,没有过多的精力来辩别这封信,臣女便将信藏在了一处妥当的地方,及至这次回来,时间充裕,这才重新取了信出来小心复原,借助从前和萧姐姐来往信件的字迹笔锋,这才揣测出了信中的内容。”
福成长公主看着苏宬,“你知不知道,诬陷皇亲国戚是杀头的重罪?特别是皇室血脉这样重要的事!”
“臣女知道。”苏宬一脸坦然的看向福成长公主,“可若是臣女有证据呢?公主您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