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的果实已经熟透了,浆水四溢,他打算晚些时候把采集回来的果实压成果酱储存。
另外带回来的彘猪肉也要处理。
这个季节白天的气温还比较热燥,肉留不了太长时间,余白切出三天左右的分量,剩下的打算熏过之后储存起来。
饭后,余白就这么坐在塌破的院子里晒太阳,他病愈没多久,气虚不足,时常打不起精神,晒一会儿阳光才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流动了。
他动了动微微热乎的手脚,身体恢复一些劲。
余白从怀里摸出干叶子包裹的药草片,取一片放在嘴里含着,然后起身,准备把乱糟糟的院子收拾干净。
石墙塌了一半,只能过几天慢慢搬些石头回来重新堆砌。
普通兽人一两天就能做完的活儿,对余白来说却是件不小的体力活,只能一天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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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傍晚,余白打扫干净院里堆积的沙土,此刻已经累得两眼昏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他靠在墙边,慢慢坐下,苍白汗湿的小脸埋在膝盖上,意识模模糊糊的,半醒半晕失去了意识。
半晌,余白沉沉抬起发了不少冷汗的脸颊,抖着手摸出怀里的那包药草,摸了几片放在嘴里嚼。
待意识回归,他勉强打起精神,扶着石墙从地上站起。
余白进屋喝了点水,坐在木床休息。
又过片刻,身体流失的那股力气才逐渐缓回几分。
他外出刚回来,紧绷的那股精气神就完全泄了,一晚的休息并未让他恢复多少。
勉强收拾完院子的卫生,余白不再忙活,他低头嗅了嗅身上,打算烧点水洗个澡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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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万丈,残破的小院红彤彤的。
余白生火,先温了温锅里的剩汤,又烧了半锅热水,吃饱后用凉水兑进热水里冲洗身子。
天色开始蒙蒙晦暗,云层闪烁出零星的茫光。
余白掩上小屋的木门,抱着晒过的兽褥回到小床躺下。
满身疲倦的余白没有如期沉沉睡去,他辗转翻了好几次身子,最后忍无可忍地抱着褥子下床,走到另一头的石床旁边。
向来温吞安静的余白瞪了瞪睡在上面的兽人。
白天燥热,血污的味道很重。
过了须臾,他捏着鼻子走开。
余白任命地出去烧了一锅热水,兑上两盆凉水。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给满身血污的兽人擦拭。
囫囵把兽人的脸擦了两遍,余白定睛一看,不由出神。
那天初见时他没看错,这兽人弄干净后,的确生了一张棱角分明,五官优越的脸。
浓眉高鼻,眉宇锋利,唇看着很薄很性感,还显得有点冷淡。
打量片刻,余白再度捏起鼻子给对方擦拭脖子和手臂。
他绕过敷药的部位,掀开兽褥来到腹下时,打量起伏的弧度,眼神明显晃过震动。
余白的视线匆匆越过那道蟒蛇一样危险蛰伏的地方,把兽人的腿也囫囵擦了两遍,身上总算没什么泥渍和血污了。
虽然都是男人,可余白没这样照顾过谁。
他匆匆拉起兽褥重新盖好这具充满力量的身躯,那么大一张石床,被兽人占得不剩一丝空余的位置。
余白背过身,摸了摸发热的耳朵。
都是男的,看一看,有什么害怕的?
又往自己麻袍摆下悄悄瞅去,心想:他自己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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