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五少奶奶人在教会医院。
警备厅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病恹恹的。
护士告诉警备厅的人:“她从二楼跳下来,一根肋骨断了,脚也扭伤,恐怕不能下地。”
警备厅的军警进了病房,问傅蓉昨晚种种情况。
傅蓉恹恹的,只是说:“你们去问我先生,他什么都知道,我不想说。”
军警:“你先生是姜卉桐,对吗?”
“对。”
“他死了。”军警说。
傅蓉听了,眨了眨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
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场大火,有三具遗骸,其中就有你先生姜卉桐;另有女主人欧阳黛,和一具不知名的男尸。”
傅蓉怔了怔。
她呆了片刻,喃喃说:“不会的,是误会……如果烧死了,遗骸怎么看得出来是谁?”
“目前有证据,证实那是姜卉桐。”军警说。
傅蓉顿时失控,很大声吼了句:“不可能!”
她一吼,断了的肋骨很疼,她呛咳了一口薄血。
她想要下床。
教会医院的医生与护士都来劝她,按住不让她动。
傅蓉大哭起来。
她闹腾了半个小时,还是要去看姜卉桐。
“……我们说好了去看四哥的小公馆,因为卉桐也想买。”傅蓉好半晌冷静下来。
她一边流淌眼泪,一边和警备厅的人说昨晚之事。
“我唯一的高跟鞋坏了,临时去买鞋,又置办了几样首饰,耽误了时间。等我到的时候,大哥、二哥和卉桐都在。”傅蓉说。
军警问她:“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佣人,就没有了,四哥还没来。我一进门,卉桐想跟我楼上说几句私密话。”
“什么话?”
傅蓉咬了咬唇:“有个钟老板,他想请我和卉桐吃饭。我不想去,卉桐说服我。”
警备厅的人四十来岁,一下子就听懂了。
他看了眼傅蓉。
“我答应了他,他好像挺开心的,说下楼去打个电话还是什么。我当时心情不好,一个人在楼上房间哭。
然后就是一声响,很大的响动,楼下起火了。我跑到楼梯口,火势挺大的,我就赶紧从二楼窗口往下跳。
当时有邻居出来看热闹,瞧见我掉在楼下的矮木丛里,把我扶出来。我说动不了,她很热心送我来医院。”傅蓉说。
“还有呢?”
“我到那个房子,前后才十来分钟,我也没和大哥、二哥说话,就直接和卉桐上楼去了。”傅蓉道,“卉桐他、他为什么死了?他为什么呢?”
“你不恨他?他让你去陪人喝酒。”
“……他需要钱。夫妻俩就应该相互扶持,我肯为了他做任何事。我只是生气,我怎么会恨他?没有他,我什么也没有了。”傅蓉哭道。
警备厅派了两个人,把傅蓉的病房当做监牢,看守她,不准她与旁人接触。
想到什么,就要随时找她问话。
姜家的三位少爷,全部都被关到了警备厅的大牢。
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说辞很一致:姜寺峤请他们去吃饭,他们就去了;没见到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