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动作都是跳梁的小丑,不仅毫无作用,而且十分难看,更甚至受伤。这是她在李太后那里得来的深刻的教训。她与陆无忧是经过了许多事情的,包括被人围在山洞三天三夜几度生死,几度沉浮,她自以为可以跟李太后一博,只是刚跪下,她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婢便被李太后杀死在眼前,没有任何理由,若是非要说一个,那就是……“哀家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们在哀家眼里什么也不是。”那滚落的头颅,表情连惊恐都还没有来处及做就死了,那身体僵了一会儿才倒下去,因为下手太快身体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更有那鲜血喷在她脸上,她才知晓何谓滚烫而心却是冰寒。她在李太后那里学的第一个道理就是这个,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实在是太弱小。他们被带到了一个院落。赵喜以为是个普通的院落,可她知晓,这个院落不普通,而且主人家极为有钱,墙角处十几株吊梢君子兰竟与杂草混在一处。十六年的君子兰啊,有市无价的存在,可却被主人家混以杂草?要么就是这主人家不懂风雅不知其价值,再要么就是太有钱了,这些东西根本看不上。她倾向于第二种猜测。果然,那个男人满身银钱味道,就连头发丝儿都散发出金子的香气。赵蛮笑了,整个东齐国只有一个族氏最有钱,便是清河官家,官家有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东齐的开国之帝便是官家先祖所助之果。官家先祖是个聪明的,资助之后不求爵求侯,更不谋一官半职,而是急流勇退,退回清河并在此扎根,自此,只有清河官家而无东齐官家。她未曾见过官家后辈,只知官家家主是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子,但也是个纵然垂下眼眸也满是算计利得之人,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个是官家后辈的哪一个?官风怒喝,“大胆,见到我家主子还不下跪?”小小乞儿,不仅不跪,甚至还如此大胆的目光打量?她是不想要脸上那对招子了吗?赵蛮轻声一笑,“这位大爷真是好笑,你也说那是你家主子又不是我家的,我为何要跪?他是官府中人吗?也不像啊,没穿皂衣不着官靴,更无官府腰牌。”没名没份的,她为何要跪?纵然她只不过是个小乞丐,但户籍上写的却是“民”而非“奴”,即非贱籍,他又并不是官人,故,为何要跪?且,见面就要人跪下,他们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你?”官风未曾想到她竟如此巧言令色?官凌落哈哈大笑,现在他觉得不去追陆无忧而是追上这个小乞丐是对的,比陆无忧有趣多了,可是,“小乞丐,你们吃了我的紫山参,就这个,你们应该也要跪下来求本少爷才是。”紫山参,无论是治伤还是养身子,都是极品。百年山参难得,百年紫山参更加难得,当今世上只有李太后官家和先帝那里才有,便每一个都不会轻易的拿出来,毕竟这玩意儿用好了可以保命。官凌落邪邪一笑,“所以,你们不该求我饶命吗?”对此,赵蛮哧之以鼻。那陆无忧的明明是先帝留下来的,可他却偏生要说是他的?这天下哪里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坏就坏在明明知晓但却不能说,否则,容易暴露身份,官家的这小子一定会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届时,就是长了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