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砸碎小餐桌上一只碗,握着碎瓷片瞬间跳到病床上拉住宁弈安另只好手,“割腕这种事,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
不过瞬间,一注血飞溅到宁熹脸上,耳旁传来宁母尖锐崩溃的叫声。
宁弈安来不及反应,只看见腕上的血似溪水一样涓涓往外流,宁熹直接割开了他的动脉,顶着落在脸上的点点血迹,朝宁母扬起嘴角,“愣着干嘛,叫医生啊。再晚,你的宝贝儿子就真的要死了。”
宁母已经顾不上骂,跌跌撞撞跑出病房冲着走廊两侧焦急大喊,“医生!医生!!!”
宁熹趁机跳下床把瓷片一扔,云淡风轻地好像刚才动手的人不是他,居高临下睨向流了半被子血的人,“可别就这么轻易死了,活着我才能继续折磨你。”
“宁、熹!”宁弈安捂着手,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往下淌,“我要报警,报警让警察抓你!”
“随便。”宁熹双手插兜,有恃无恐。
走到门口,宁母正好喊来医生,眼底喷着怒火只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
“这巴掌就当还了你生我这个情,从今往后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宁熹又侧过头瞥向嘈杂起来的病房,“好好看着他,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这个下场。”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痛到了宁母,当真就这么让他走了。
走到楼下,傅景祁正站在大厅入口。
“大医生,你不会是在等我吧。”宁熹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
傅景祁转过身,着重看了眼他的脸,什么也没问只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我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建议挺好的,不过我有个问题,”宁熹接过手胡乱擦了擦脸,“你能从这件事里得到什么好处。”
他将纸团成团投进附近垃圾桶,再回头问:“你是二房长子,大房一死对你不是更好么?”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越庞大繁荣的家族,腌臜事越多,争权夺位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到他这儿反而
很希望对方醒来?
他说得这样直白,傅景祁也不恼,只回他:“人有各志。”
得,白问。
他现在将宁家彻底得罪死了,也确实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
“你的建议我同意了,回去告诉傅夫人吧,顺便再将那什么协议签一签。”宁熹也不傻,对方既给了台阶,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