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跟我瞎客气。”
这时也有其他人见到林依婉,便都挎着篮子扛着锄头围了过来。
“依婉回来啦,你爷大好啦?”
“依婉,我家新收了头茬花生,一会儿来我家吃啊?”
“依婉,你爷回来了这下你该闲了,得空来家里玩啊。”
林依婉的好人缘让躺在车上的林兴粮万分诧异。
他小声问身边的于氏:“刚说要给我家送鱼的真是沈青家的?”
那可是个出了名的不拔毛的铁公鸡,怎会给自家送活鱼吃,送鱼就算了,还得搭两块儿豆腐。
还有叫孙女去他家吃花生的,那不是谢广名么。
他们两家可最少两年没说话了!
于氏前两天回村时已经见识过村里人的热情,于是笑道:“你孙女现如今可是村里的名人儿。
除了老宅那边,谁都跟她关系好,你也算是沾了光啦。”
林兴粮对最近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好奇的看向于氏。
但于氏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说。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知道什么叫做“沾光”了。
林兴粮十二岁离村二十岁方回,在村里就没什么关系很好的亲戚朋友。
他家慢慢跟村里走动勤快,是三个儿子渐大,开始交朋友了。
但常来往的也就那几家而已。
照理来说他回来了,会来探病的应该也就几家人而已。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村里几百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派了代表来探病,而且甚少有空手的。
条件好的,带些鸡蛋拎点儿糖,条件不好的,扯几把青菜也是有的。
大家拎着东西上门,先到他的房间里跟他打个招呼问候几句,然后便出门跟林依婉唠嗑。
往往是先来的人还没走,后边的人又来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她团团围在中间,一堆人说话都要靠喊。
林兴粮躺在东屋听着外边的动静,算是对孙女这个“名人”身份有了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