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骨勇不过在温柔乡里沉浸了几天,等他再回过神时便发现外面已经变天了。
原本自己所幻想的联合老上司将新县令踩在脚底下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相反这新上司反而将老上司踩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他却好死不死的站在了老上司这边!
虽说他没有亲自出手为难,可新县令来了十几天他却从来没有露过面,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眼下这种情况谁都能看出来新县令并不好惹,只是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夹骨勇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跟颜盏胜商量一下,毕竟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对此颜盏胜的态度却很是轻松:“夹骨主簿莫不是忘了,我早在年初就请了病假,到现在还没有销假。”
对此夹骨勇不可谓不失望,他原本以为俩人是难兄难弟,没想到对方却手握免死金牌,只留他自己一个人在悬崖边上挂着。
“那老弟你说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颜盏胜看着昔日的同僚,好心的给他支了个招:“我要是你的话,现在立刻去找谢县令请罪,态度诚恳的跟他认错,恳求他再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这事儿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态度得摆出来。”
夹骨勇此时已经没了主意,听颜盏胜这样说,他便决定去试试看。
“人走了?”张氏端着茶壶进来时,就见屋里只有自家相公一人在。
“走了,说是要去给谢县令道歉。”
张氏将茶杯放在桌上,饶有兴致地问:“老爷觉得县令大人会原谅他吗?”
颜盏胜坦诚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与谢县令只打过一次交道,对他这个人还不了解。
我上次与他聊天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很锋锐的人,可看他这些日子的行为处事,又觉得他挺沉得住气,看不透啊。
先看看他对夹骨勇的态度吧,兴许能给我多一点的判断依据,也好让我知道,以后该用什么态度面这新来的县令。”
……
夹骨勇从颜盏府上出来便直奔县衙而去,路上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组织说词,力求让自己的态度诚恳一些,但不想这些准备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谢青枫一句话就给他打发了。
“夹骨勇?无故旷工四十六天,本官已经将带你的所作所为如实禀告给巡抚大人,这是巡抚府的文书,你被免职了。”
接下来不等“苦主”说话,谢青枫便叫人将他给送了出去。
夹骨勇站在县衙大门外才回过神来:“我是朝廷命官,你无权罢免我!”
站在一旁等着善后的庆安站了出来:“夹骨老爷,按大庆律法,官员无故旷工七日,当地最高长官即可行使免职权,所以巡抚大人是完全可以罢免您的官职的。”
夹骨勇还想反驳,奈何他对庆安嘴里的“律”一知半解。
去年府城衙门送来的律法书被他随意翻了翻就束之高阁了,因此现在压根儿想不到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