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三月前,木山从韶州托人送回来的这大箱子,这把上好的弓箭,是他提前送给木鸢的及笄礼。
木鸢茫然的摸了摸落在弓箭上的眼泪,“她”大概真的很不甘吧,明明那么努力的活着了,为什么还是轻而易举的就。。。
“木鸢”你别怕!
罗英娘在她背后喊她,“鸢儿。”
木鸢赶紧擦擦眼泪,佯装无事,“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娘,走吧。”
本来就没剩什么东西了,收拾的也很快,等她们一行人,拖着行李到门口的时候,看见木竹雪堵在前面。
木鸢心中了然,眸子冷了几分。
她的声音阴沉沉的,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堂姐,是要做什么?”
木竹雪笑:“奶奶说了,不该带走的,都休想带走,待我们检查过了,你们才能拿走。”
木鸢:“屋子本来就没什么,你们不是都抢走过了吗?”
“鸢妹妹,说抢也太难听了,你们所有东西都是木府的,那你们带走不该带走的,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是偷?”
她身旁的嫡亲弟弟木蒲和二夫人的嫡子木琅都贱兮兮的附和。
“木鸢,是小偷!是小偷!”
木鸢一个冷眼瞪过去,两个小屁孩,瘪着嘴,眼神乱闪,往木竹雪身后躲。
她的眼神扫过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她不断偷偷的瞥木鸢,眼神里是欲言又止。
木鸢回忆了一下,她好像叫木钰兰,二夫人的庶女。
木府的家仆控制住罗民安和罗报国,木鸢瞅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两人。
家仆得了木竹雪的令,“给他俩点苦头吃。”
家仆朝地上的两人,踹了两脚。
木鸢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那笑容中蕴含着不言而喻的嘲讽,她缓缓步向木竹雪,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无形的鼓点上,节奏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尽管她比木竹雪年幼三岁,身高却已超出对方半头,这份天然的优势加之她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她猛地伸出双手,指尖如铁钳般紧紧攥住木竹雪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提离了地面,那姿态,宛如猎人提起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与掌控。
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杀意。
“放人!”
木竹雪挑衅的冲她挑眉:“不放。”
“小偷!”
木鸢:“狗仗人势的东西,趁我发火之前,滚!”
木竹雪哪里这么狼狈过,衣服领子卡得她喘息不过来,府里的兄弟姐妹,那个敢这么对她。
她恼羞成怒的举起手,就要扇木鸢一巴掌,木鸢旋即啪得松开她的领子,狠狠的把她摔在地上。
木竹雪四脚朝天,那叫一个狼狈,渐起土尘飞扬,旁边的木琅和木蒲,没忍住轻笑出声。
木竹雪脸涨得通红,“笑什么笑,你们都给上,东西给我留下。”
周围的家仆朝她扑过来,拿着木棍,呜啦啦的,木鸢抬脚踹翻一个,躲过木棍,手像是得了什么命令,比脑子还快。